但是很快伏
“你来杀
？”声音清冷。
“是。”伏答。
“他让你来？”
他？
缑恨光？
黑灯瞎火之下，伏沿着老旧腐朽木梯往上去，静夜里传来木梯不堪承受吱呀声音，仿若哀疼泣嚎。
直往上去，到
十五楼，吸星楼就空无人。十六楼更为悄然，漆黑片，入目空廓。
伏层接着层地往上走，二十楼时，空旷之地堆满红木箱，二十二楼亦然，接下来每楼都是如此，若是有人得知这些红木箱，就会为登上这里而杀得头破血流。
伏绕开那些木箱，走到最顶楼，第二十七楼，此地最为冥寂，连阳气都没有。
他抬起头，入目仅有此间房，垂着无边红帘，悬着绛色绸缎，在晦暗中无风自动。那房门虚掩着，仿佛在等他来。
癫狂。
不知过多久，伏终于缓缓道。
“……答应你。”
黑暗中，缑恨光满意地笑。
他站起身，为伏打开房门，不紧不慢地道：“虞渊城中吸星楼人最多，可惜大家都不知道，牵机神女就在这吸星楼顶楼。”
伏没有回答。
牵机神女端量伏面相，“你是那个有龙渊寒髓狐狸。”
提到龙渊寒髓，伏便心生恼怒。
牵机神女放下假惺惺施无畏印手势，夹起地上枚黑子，在手中把玩，果然，下秒她就出手毒辣，直飞伏命门。
伏侧身躲过，与牵机神女交起手来。伯仲之间，阵阵威风，熄灭大半蜡烛。
伏推开房门，看到屋中有数盏烛火，火舌瘦长，影子跃到墙壁上，犹如群魔乱舞。
架子上百根红烛照明，牵机神女盘腿坐在正中央，阖目打坐，带着面纱。她正对着伏，背后是窗，身旁摆着熟悉紫铜宝盒，以及满地散落黑子。
她仪态典雅端庄，面如观音，双手竟还摆着施无畏印，却有着蛇蝎心肠。面纱之上，睁开双碧眸，透过面纱，烛光下珠唇殷红。
伏活过千年多年，也没见过比她更貌美女人。只是她脸色苍白，红烛都映不出红润面色，看起来活得并不轻松。
她暗红罗裙曳在地上如榴花，碧眸中波光流转，徐徐打量伏半刻，见他身上有杀意，开口问。
伏冷峻地瞥视缑恨光眼，对上那双极为熟悉亲近眼眸。
伏无从得知缑恨光算盘，但缑恨光那句话是对，他没得选，因为他舍不得烈成池。
如果不杀红娘子，不离开虞渊城，这切永远不会结束。
时间久，烈成池神魂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无法踏入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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