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那书生拿出适才写画过纸,摆在伏面前,上面是些复杂记号,只听书声说道:“大仙,小辈见大仙实在是有眼缘,斗胆为大仙儿写下曲。”
这让伏感到有些稀奇,他看眼满纸乱七八糟符号,挑眉,说道:“你作?吹来听听。”
书生紧张地握住手中洞箫,放于唇边,潜心地低头将其吹响。
这样简陋洞箫,伏原本
这回,书生又是将书读得苦闷,忍不住偷看伏,与他道:“小辈总觉得与大仙分外眼熟。”
“哪里眼熟?”
“有如旧识般。”
“兴许是前世事儿。”伏意有所指地说道,并不多赘言。
书生也找不到话说,四处看两眼,见到伏腰间别着支紫竹洞箫,眼前亮,与他说:“难道大仙也是喜好雅乐之人?小辈对洞箫之乐亦颇有钻研。”
“瞎你鬼眼,也不看你选得是谁。”伏冷声说完,将铜钱转,扔到女子身上,狐火于刹那间熊熊地燃烧起来,金光照满整座废弃庙堂,那女子惨叫会儿,声比声凄厉,直到半柱香过后,女子不见,剩下小撮灰烬,埋没于尘埃中。
伏捡起灰中那枚铜钱,放到书生手里,说:“这枚铜钱洗净,往后戴到身上,不会有鬼再来扰你。”
书生如蒙大赦,连忙谢过,口个大仙儿,脸色也变得红润许多。伏控制着不与他多说话,抬腿,潇洒地坐到供桌上。
却见那书生到角落里去,将晾好书捡起来,又是开始习书,浑无要走之意。
“你怎不走?”
伏不想理他,却见他从衣服中抽出支箫来,虽看起来简陋得打紧,却也像模像样。
“你自己做?”
“正是。”
伏看两眼,看清洞箫模样,就不再看。
那书生兀自地拿出纸来,在地上写写画画,二人在庙中静静地共处,各干各,唯有庙外雨声依旧潇潇。
书生听愣,不好意思地说道:“多有得罪,扰到大仙儿,外面雨实在太猛,山路泥泞,怕糟践书,不敢走。”
伏撑起下巴看他,颇为无奈,他这几日也走不得,睡在这庙中就是为等个老友,老友不来,他不好失约。
思及此处,伏摇摇头,暗骂孽缘。
天公做巧,大雨接连下五日,仍无停歇之意。
伏始终没怎与他讲话,怕这世又来重蹈覆辙,只是书生话倒不少,许是读太多书憋闷得太久,每看两个时辰书,便要抬头看看庙外大雨,再与伏搭两句话,而伏闭目养神,并不怎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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