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凌烨子去寻初世魔,如今也没传什音信。”伏伫立在山崖前,想起却是忘尘山红霞。
“初世……”花惊云低眉沉思,又说道:“听风神讲过,那是仙界和妖界诞生之初,亦是三界中最为混沌黑暗时候。东君永眠,魔祖作祟。此魔祖名啼野,肆虐于三界,恶名逍遥。此外,西荒还有龙,乃是龙族始祖。二者连镳并驾、称兄道弟,为祸
十几日后,伏于夤夜里梦醒,竟是梦回五昶坡小卷饼。
他恍惚间醒来,望向窗外,手指磕碰到枕边古镜,镜面发出光亮。
同般静夜,同般月色,僧寮里和尚亦未睡,正在对着什出神。
伏侧过头,慢慢地看,看许久,才发现那是块狐狸木雕。
他这才想起很多年前,在月夜里那棵桂树下,他在喝人间小酒,冷月环笑着对他说小崽子正在被窝里偷偷地刻木雕,他当时不以为意,等到回房时,烛心还留着暖热余温。
花惊云见状,忍不住对他道:“当年你在凡尘中被红莲业火逼出原型,所有人都瞧得见。”
伏闻言,抬起头来。
“民间就流传段野史,说鑫朝帝君由狐仙抚养成人,狐仙教他识字,助他登基,为他护法,平息火难,故而帝主安康、天下太平。”花惊云说道,“后来,还建座狐仙庙,在锦悠城外忘尘山上。”
伏心中五味杂陈,看向铜面古镜,见镜中有位和尚身着红色袈裟野,对着释迦牟尼佛寂静地禅坐,青灯长燃,香烟缭绕,他两眸阖闭,背影透出几分孤寂。
想当年,烈玉山得场大病,不久后就逝世。
未想少年郎成人间帝主,却还直留着那块简陋狐狸木雕。
那夜,和尚看着木雕,伏看着和尚。
二者两相无言,思绪万千,直到人间天际泛起鱼肚白。
又是几日后,伏与花惊云在南山中闲走,走至招摇山。此山不愧为南山群山之巅,深峡之处有如天门中断,玉翠埋在云海中,独擎日月。
“冷姑娘近些年如何?”花惊云站在山顶,眺望云霞,想起此云蒸霞蔚之下,则是滚滚红尘白浪,转念想起冷月环与伏在凡尘巧缘。
烈成池登基第五年,伏消逝在场火中。
从此,成帝在世上再无亲故。
风殊绝见此,没有多说什,天君此时宣他于南海,他不便久留,只留下古镜,先行离去。
……
伏肉体并未痊愈,在腾光府中多逗留些时日,有花惊云陪着他,府邸上仙童乖巧,酒也香甜,算得上逍遥,让他逐渐淡忘在人界二十多年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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