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背后凉,以为在此刻身后站个人,回首却空无物。
那和尚视线在二者之间逡巡,面色存疑,像发现什,猛地瞳孔缩,血脉冲涌下竟是吐小半口血。
伏忍不住站起身,又怕此时若是近,那和尚要因时走火入魔而误伤及他,只得杵在原地里任疑云丛生。
虽说和尚离成佛已近在咫尺,这世到底不过是个凡尘僧人。莫非在他遍寻和尚无果百余年中,还生什变故?
等和尚瞳仁中法莲渐为淡去,双眉稍展,怒色褪去,他才按捺不住地问:“发生什?”
卖伞家惨死之事出不过五日,迷案就又在城西再次发生,两次案发皆是死相苛惨,室中沉香缭绕。
更为诡谲是,这回也是青影过后,在玄与伏眼皮子底下发生命案。
惴恐之风又次浮涌在金幼城之中,人皆惊惶不安,充满猜忌。
官老爷有些急,几次委婉地问询和尚看法,和尚却未置言。
这天白日,和尚在屋中闭目禅定,伏刚从外面回来,衣袍还披着室外寒气,手上似是沾些脏污。他不经意地抬头瞧和尚眼,随后接来盆水为自己洗手,而和尚自始至终未睁眼看他。
玄看他眼,目光似有停滞,尔后举重若轻地带过,“无妨,是心魔,…已经很多年。”
“心魔?”伏拧紧眉,又追问:“何种模样?”
“形似女子。”
玄重新阖上双目,适才所见模样却重复映现于他脑中,挥之也难去。
那折磨他多年心魔不知因何而生,形貌妖惑,喜穿袭银红软烟罗裙,半遮半掩地,偏好在他禅坐时现身。方才她踱步至伏身后,神态娇慵,朝
虽说屋里是二人住,和尚总不说话,伏到底是有些无趣。他坐在厅中木交椅上,懒慢地扬起下巴,远远地观察那和尚。
那和尚相貌出众,神情既好,眉骨清隽,若他肯蓄发还俗,定是赏心悦目。想到这儿,伏又面带讽意笑,也罢,还俗和尚,他又不是没见过。
正于此时,和尚神色乍然变,双眉紧皱,眼珠滚转,两手也有些僵直。
伏显然是察觉到,却不清楚发生什,这屋中切如常,论妖魔也仅他人,只可能是和尚心境出现问题。
果不其然,未出半柱香,和尚就蓦地睁开双眼,他金刚怒目,瞳仁中竟映现出法莲。伏不明所以地盯着,发现和尚正注视他身侧空荡木交椅,那儿像是坐个人般,又好似站起来,在往这边走。和尚视线直随其而动,最终缓慢地落到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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