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上躺着个七八十岁大爷,也正在输液,见两个人等好久便好心地挪点位子给他们。
傅遥赶紧把程意扶到空位上,生怕个空当儿就被他人捷足先登。
他连着又对那老人家说好几声谢谢。
老人家笑笑,说别客气又不是什大事,抱着被子又打算眯着眼睛小睡会儿。
这地方不比正儿八经挂吊瓶座位,没有可以倚靠地方。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迷迷糊糊已经烧到40℃。
更不巧是,恰逢赶上流感肆虐,上高温病人在医生叮嘱下还要安排去抽血和其它检验。
小小诊室里全是来来往往病人和家属,挂吊瓶人几乎占满里入目所见能够被当成座位空地儿。
傅遥找处根本不算座位座位先让程意歇着,自个人又拿着检验单来来回回地忙着。
好不容易领药和输液东西交给护士准备,戴着口罩护士冷冰冰地探出个脑袋问他,
急诊室里人满为患,从门口挤到里间就诊地方能听到手臂碰撞擦出衣料摩挲声。
量体温护士桌前排长长队,傅遥连着说好几声“不好意思,借过下”才从不是排在这个队伍人里腾出点空隙,曲曲折折勉强挤在队伍末端。
车上颠簸让程意好歹恢复点意识,滚烫热气在呼吸间直扑扑地打在人中上,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整个人被烧没精打采。
傅遥见他脸红红,连眨眼都显得比平时缓慢费劲,不免等得有些心烦气躁,频频抬头看好几眼队列前头拥挤人群。
程意靠近他那只手被他攥在掌心里,是什时候被握在对方手机他也记不清。太阳穴神经抽抽地疼着,他恍恍惚惚地借力靠在他侧肩膀上,直到手被对方握疼才虚虚睁开眼。
傅遥站在程意边上,将对方脑袋轻轻地贴在自己胸口。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揉揉程意额头,将他
“位子有里吗?”
她说完又补充句,“能挂吊瓶座位,不然没法打。”
傅遥摇摇头,程意现在坐还是由放水空地儿临时腾座位。
“那行,那你赶紧看座位,有位子再告诉。”
最后还是在过道边停放护理床找点可怜空位。
“疼”他说话声音很小,有气无力地向上眤他眼。
听到嗡嗡细声傅遥瞬间就向右侧微微颔首。
“嗯?哪儿疼”他眉心立马皱起来,问声音却轻轻柔柔。
程意手不舒服地动动,他闭着眼睛说,“别捏,手疼”
量好体温,傅遥带着程意去医生处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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