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摇摇头,说:“没事,只是压力太大睡得不太好,已经开药物控制。”
这话半真半假,药确实连逃跑日子里都带着,可整夜整夜失眠却依旧没有好转。唯睡着夜晚,反而是闻柏意找到他那天。
他想,这才是真正病入膏肓。
老胡跟着他往里走,絮絮叨叨地说着在项目上遇到难题,想让许时延替他找到更新解法,两人谈话间就走到B3实验室,金博士带着群科研员正围在实验桌前做分解实验,抬头看到许时延愣下,黑着脸叫声:“许时延!”
许时延边走边穿着实验服,纯白衣裳衬得他面色更加苍白,金博想骂他话堵在喉间,只说句:“回来就好,赶紧过来看看这组基因裂变因子变组数据。”
眼尾看起来更添柔意。
他知道谢忱喜欢他装可怜样子,知道谢忱心善看不得他哭,晏陈书深吸口气,双手合成掌拘捧清水打湿黑发,带着湿漉漉头发走出浴室。
谢忱坐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门打开声音,转头喊句:“前段时间你想玩那个游戏光碟买到,衣服穿好过来,哥陪你玩把。”
“嗯。”晏陈书走过去,还没坐稳就被谢忱把抱在怀里,从身后探过来圈着他,手把手地教他怎操作。刚说几句,突然皱眉道:“怎头发都不擦干,你坐着,进去给你拿毛巾。”
谢忱大步流星地进去,摘软和毛巾压在晏陈书头上,边擦着边说:“咱俩这岁数差太多,这天天又当爹又当老公,还真不习惯。”
个小时之后,记录报告
晏陈书把抓住谢忱手腕,仰着头眼神直视他,忽然抿唇笑,叫声:“爸爸。”
谢忱听得浑身汗毛都起,毛巾扯盖住晏陈书眼睛,低骂句:“操,男妖精。”
许时延刚进研究所大院,后面追上来人猛地搂着他胳膊,声如洪钟地在他耳边笑骂道:“小许,你这长假休可够舒坦啊。把你胡哥给累,都住在所里半个月,胡子都快拖地上。”
许时延侧头,看到老胡不修边幅样儿,眼眸含光地浅浅笑,说:“胡哥,蝴蝶计划不是卡在第三阶段吗。金博让你们B组转做手性分析R3项目,怎就能赖到头上。”
“说不过你,给哥哥带什特产回来没?”老胡松开手,上下打量许时延,眉头紧紧拧着说:“你这休假怎休,人都瘦跟纸片似。金博说你生病,什病啊,堂弟是金科医院主任,找他给你加个塞挂专家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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