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他
眼神，像是在看
个小孩，看他如此较真，便忍不住仰着头笑。顾重以为他会要他拿出身份证，或者叫保安来把他赶出去。顾重这才担心起他年龄，或许他会因为非法饮酒
他皱起眉：“
点是威士忌。”
酒保低声说：“有位先生告诉，你不满二十。”
“谁？”
“唱歌那位。”
顾重眯着眼睛，从迷乱光线里探去，是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围着围巾男人，只露出部分脸，但他却直觉那定是张熠熠生辉脸，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珠子像块黑曜石，露出手臂却白得晃人，他握着立式话筒，很随性地唱着《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声音浓烈，感情真挚，宛如酿
多年酒液，是天生歌手，让所有人都进他铸造世界。
有人都是这
说。”
顾重笑，说，这样啊。
他把那两张票扔进垃圾桶，也准备“开始”。
圣诞前30分钟。
没道理他总是这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吧？
等他唱完，台下不少人都骚动起来，有个男人甚至抱住他肩膀想亲他，但被他用话筒轻而易举地挡回去，顾重听见他笑着说：“Notforyou。”
他步伐不稳地到吧台，向酒保讨杯威士忌喝。顾重才想起这杯酒本来是他，忍不住呛下这个多管闲事人：“这杯是。”
那个男人转向他，弯着眼睛看他，说：“可你还很小。”
“谁告诉你？你有什证据证明不满二十？”
顾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出招。
不被抱有希望他，也是时候做出些让人失望事情。
当他从后墙翻进那家最大夜店时，他胸口热得惊人，总是被忽视心跳声大得他几乎耳鸣，然而，纵使他翻墙技术不错，但突起石壁却勾住他牛仔外套，本来规规矩矩外套被勾出个不小破洞。
他还没有开门进去，就听到震耳欲聋声响，吵得他耳膜阵痛。
后墙对着门是厕所，他刚打开门，就见到几个露鸟哥们，他心平气和地跟他们打招呼，甚至是点头微笑，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这人是怎进来，傻傻地看着他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里面可以称得上是乱七八糟，穿短裙男人，穿西装女人，所有人都不像他们原来模样，就像他，衣服上还有个破洞，但这切都让他感到平静。
他走到吧台，点他人生第杯酒，然而，在这样间满是闪烁夜店，酒保却推给他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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