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望抱住自己手臂,像是能够让自己安稳些。他想要把那些忘记东西全部想起来,但他确不记得,视频、求救?有这样事情吗?他想不起,甚至连季箫模样都开始模糊,眼前蓝鹤是真吗?他心神凛。
这些到底是不是他梦境?
蓝鹤喊道:“这不是梦!”
沈望直勾勾地盯着蓝鹤。
恭顺地让他去二楼小包厢里等。蓝鹤是半小时后到,他比从前清瘦些,脸上笑容也消失,像是脱下切束缚,严肃得让人心惊。蓝鹤开口便说:“你来找,是希望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
“但从你眼睛里,可以看出,你很彷徨,或许比起真相,谎言更能让你心安。”
“想知道真相。”
蓝鹤替他到杯茶,茶是新采,泡出来就是股周正茶香。蓝鹤闻闻茶叶,说:“这还不是最好,这里侍者想来这样,看人下菜,就算是看在你面上,也拿不到最好茶叶。跟裴章来时候,那些人嘴脸可不是这样。之前求你帮忙时候,确说点谎,没有跟那个综艺节目导演睡,倒不是他又胖又矮,而是没必要,他是裴章同期,帮做点事情是理所当然,毕竟做三年裴章情人,所有资源都是他给。”
蓝鹤脸又扭曲起来,怒火让他两只眼睛成黑漆漆窟窿,嘴是火红颜色。
“起初以为你想要明哲保身,然而跟你接触后才知道原来你不过是不停地忘记苦难,逃避所有你该知道事情,你真活着吗?”
“收起你怜悯,也不要企图为季箫做点什,裴章现在
沈望干巴巴地说:“这样啊。”
“他是个很不起导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同时,他也是彻头彻尾人渣。他喜欢性虐。而且被他性虐致残、致死不止个。”
沈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整个房间似乎成个密闭游泳池,而空气成涌动海水,要往他鼻子里钻,他窒息般地望着蓝鹤。
蓝鹤露出报复般快感:“没错,季箫是被他玩死,而你是他最后死前唯个求救人,即使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因为他和你视频通话还是处理,裴章把他玩死后,就找来帮他收拾——是提议把他手机敲碎,取走sim卡,在敲碎前,看到你们通讯电话,裴章以为他会完蛋,也以为你至少会做点什,但是你很安静,你很安静地举办完演唱会,很安静地去参加他葬礼,甚至很安静地忘记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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