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喜欢顾重笑时眯起
眼睛，喜欢他身上干净皂香，喜欢他喝醉酒糊涂样儿，连他口是心非和坏脾气也喜欢。
但二十四岁沈望唯独没有意识到，他喜欢顾重。
他欠顾重太多
。
沈望忍不住笑，却
点也不生气，顾重望他很久，才伸出手，捏着他下巴：“不准笑。”
“为什
？”
顾重皱起眉：“
心里烦……”
沈望还想逗他，但顾重没过多久就睡着。
沈望知道，只有喝醉酒顾重这粘人，又展露出脆弱面。
不轻不重牙印。
沈望怎推他都推不动。
顾重声音沙哑地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话，沈望没听清他说话内容，就只听到几个关键词。
顾重说，讨厌他，很后悔，但是又逼着沈望发誓，不准他跟别人好。
沈望被折腾得没头绪，满口答应。
果然，等顾重第二天醒，又冷冰冰地板着脸，欲盖弥彰地试探，昨天发生什？
沈望道：“让想想……”
顾重面无表情地喝口粥，沈望含糊道：“你昨天弄得很痛。”
顾重呛得满脸通红，沈望点着烟乱笑，顾重皱起眉，脾气很差地说：“你总是这样乱说话吗？”
沈望把毛衣拉下来，给他看锁骨上牙齿印：“你自己看嘛，你非要咬，真很痛，你是不是应该对负责？”顾重咬牙切齿地不肯理他。
顾重才捧起他脸，露出个笑容。
顾重那两只眼睛就像是全部眯起来似，只露出口白牙，没有半点刚刚凶狠和不讲道理，沈望被他笑容灌醉，他以为顾重是要亲他，便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但顾重只是凑过来亲亲他颧骨上痣，口齿不清地说，乖宝宝。
沈望当天夜里，照顾顾重晚上，顾重又吐又粘人，还跟他吐苦水，说老头子看不起他妈，但他偏偏非要闯出片天地，让那老头后悔，又说起他在美国其实很孤单，没有人陪他。
沈望哄他几句，又问：“那沈望呢？”
顾重盯他很久，说：“……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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