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突然顿住,儿子脸色不对。
乔荆玉低垂着头,看着那纸条上字,风雨兰到花期,把它还给你。他不明白这是什意思,或者说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预感,但却不愿意相信。
他拿出手机给骆海发微信,却发现骆海微信已经注销。鲜红感叹号很刺眼,直到这刻,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不死心,又给骆海打电话,电话当然也是打不通。
打不通也没关系,他就遍遍打。
江博臣看着儿子,看他遍遍地拨号,心里已经预料到是什事。
,并未立刻发现那张压在花盆底下纸条,只疑惑骆海为什要在他出院时候把这盆花端来。该不会是想送他花?关键这也没开呀。
但这是他们定情花,就算没开时候光秃秃像把韭菜,他也是越看越喜欢。
乔荆玉在病房里吃最后顿病号餐,江博臣办好最后手续,结清所有费用,回到病房继续收拾儿子琐碎东西。
进门,他就瞧见床头柜上那玻璃罐头瓶,“呦,这谁种韭菜?怎就这把?还不够包顿饺子。”
乔荆玉脸立马黑。
在骆海和儿子事情上,江博臣几乎没出面做过什、说过什,但儿子是他和乔珍两个人,很大程度上,乔珍意思也是他意思。眼下乔珍要带儿子出国,他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任何阻拦理由。
前段时间,母亲闹到医院,还把乔珍骂顿。如今他在前妻面前根本没有脸,在儿子去留问题上,也就没有什发言权。
“儿子,你别打,他不会接。”江博臣把手机夺过来,乔荆玉挣扎着跟他抢夺,被他紧紧抱住,“你听说,你们现在分开,就是最好结果。”
爸爸话就像记惊雷,在他耳畔炸开来,他这刻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事,爸爸妈妈都知道。
他直以为自己隐瞒很好,原来都是自作聪明,骆海定早就知道,却从来不跟他说,而是个人顶住所有压力
江博臣还浑然不知,又火上浇油,问道:“你种啊?”
乔荆玉选择不再忍耐,恶声恶气道:“什韭菜?你什眼神儿啊?这是花!”
“花?这什花啊?”江博臣走到床头柜前,扶扶眼睛,端起来罐头瓶准备仔细看看,“诶这怎还有个纸条儿…”
乔荆玉眼疾手快,把攥住纸条,藏在手心里。
江博臣也就假装没看到,放下韭菜继续收拾东西。他从家里给儿子带套衣服,拿出来放在儿子腿边,“把衣服换吧,病号服该脱,以后咱们再也不穿这丑条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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