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除夕夜,乔荆玉听到江奶奶让江博臣二婚事情,当时他脸上流露出失落神色,让骆海至今忘不掉。
乔珍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她有她苦衷,“骆海,乔荆玉是必须要带走。他身体情况你也清楚,你觉得,会放心把这样孩子留下吗?”
手术后医生找她谈过,乔荆玉恐怕生都没办法像正常人样生活,他需要更多精心养护和照顾,需要终生服药,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这次手术后不会再出现其他情况。
乔珍说:“你也知道,他爸爸对他关心不够,他奶奶又住在那个家里,他不会愿意跟奶奶住在起。姥姥姥爷虽然能照顾他,但他们毕竟年纪大。”
其实还有些事,算是家丑,但到这个地步,乔珍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不知道,就在你回去考试时候,乔荆玉还没出ICU,他奶奶就来过医院次,逼着他爸爸去相亲,以死相逼。依照他爸爸性格,迟早抵抗不住,是会妥协。到时候,乔乔留在这边,你让他怎办?”
“阿姨,…”
?”
她自嘲:“那段时间研究方向都快变成‘性取向学’,还试图说服自己,你们年纪还小,有点感情也是冲动成分居多,也许等这冲动冷却就好。”
“后来呢?”骆海问。
“后来想明白,人上年纪就会变得自以为是,也不例外。即便是再懵懂感情,也有独属于你们这个年纪珍贵之处。也年轻过,怎就忘呢?”
乔珍说到这里,顿顿,“但是骆海,希望你们把这份感情暂时留在心里。”
“骆海,不要跟说你会照顾他辈子,你们还太小,但辈子太长。”
骆海才十八岁,她如何能把这样份责任交给个十八岁孩子?骆海现在又怎会明白,他如果选择跟乔乔在起,那从此以后他就要肩负起另个人生。
十八岁肩膀终究太过稚嫩。
这些话就像千斤巨石,把骆海压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大脑有瞬间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乔珍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骆海怔住,不曾想还有这句话等在这里,他低声问:“为什?”
乔珍看向他,“因为要带乔荆玉出国。接受国外所高校聘请,以后可能长期留在国外,想把乔荆玉带走。”
“乔荆玉愿意吗?”骆海问。
“所以要你跟他分开,否则他不会愿意。”乔珍说。
“阿姨,乔荆玉已经是个成年人,他在这里有自己学业和朋友,想,这种事您应该尊重他。”骆海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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