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完全忘记,上次是村长来接他们,这次他应该怎从镇上到村子里呢?
兜兜转转绕圈,乔荆玉没有在路边发现能通往镇子车,或者疑似拉客私家车人影。
他蹲在马路边,心里祈祷上次黑车司机来找他,甚至想举个牌子写上“快来打劫”。
“你去哪儿呀?”
位中年大姐骑着电三轮停在他面前,“看你好会儿,是不是没人接?还
从火车上挤下来时候,乔荆玉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昨晚刚下过雨,凌晨天气有点凉,乔荆玉只穿件短袖,走出火车站,他双臂起鸡皮疙瘩。
他抱着胳膊搓搓自己手臂,前往不远处汽车站坐大巴。
乔荆玉是个路痴,是在超市里也会迷路找不到出口那种人。但是在今天,竟然凭借着自己记忆,将只跟着陈文川走过次路回忆起来。
昨晚都没怎休息,坐上大巴那刻,乔荆玉在充满汽油味车厢里找个靠窗位置,陷入深深疲惫。
清,只听到耳边有声音,像是白噪音样。
骆爷爷去世。
乔荆玉无法想象骆海会有多伤心,爷爷去世会对他有多大打击,爷爷是骆海最重要人,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联系。
他十分清楚爷爷去世对于骆海来说意味着什,这个老人离去,意味着骆海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根之萍。
他突然明白,那天爷爷为什会握住他手对他说,不要忘骆海。或许老人早就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想让他成为骆海最亲密朋友,让骆海情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落脚之处。
他靠在窗边,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司机带着方言喊声叫醒。
山南镇到,依旧是那个熟悉破败到处灰扑扑小镇子。
乔荆玉揉着眼睛,想起上次差点被黑车打劫经历,赶紧随着人流下车。
他跟在几个本地人身后,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形单影只,免得被黑车给盯上。
而他却那失职,没有早点给骆海打电话。
乔荆玉立刻买票,连夜乘坐火车,赶往山南镇。他什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个小包,装着手机充电器和身份证。
因为赶上十假期,绿皮火车里人挤人,腿挨腿,车厢里弥漫着烟味和泡面味。
乔荆玉没有买到座位,他路站着,到半夜里,双腿实在支撑不住,就找个角落坐在地上,通道里都是旅客行李箱和鼓鼓囊囊旅行袋,最后他靠在别人旅行袋上睡着。
十几个小时车程,因为这过分艰苦条件变得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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