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要冲印吗?”照相馆老板是个年轻女孩,打开u盘看看照片,有好几百张。
骆海低头看着电脑屏幕。
“得吧乔宝玉。”陈嘉笑他,“你别是忘自己这个外号吧?”
因为在学校里太娇气,同学都这打趣他。
乔宝玉有点恼羞成怒,“不许再提这个外号。”
他可不想把这个外号带到大学里去。
“唉…”陈嘉突然叹口气,“说起来,骆海也有点可惜。”
村小学教学楼落成后,支教队捐批图书也到,他们得赶在离开之前,把图书阅览室弄好,乔荆玉被揪去给图书分类,还要填标签、贴标签什。
乔荆玉还挺喜欢干这种活儿,他小时候梦想除步行街卖仓鼠,天桥底下贴膜,还有去新华书店工作。
陈嘉却有点坐不住,主要是这活儿太无聊,他百无聊赖,“哎,骆海今天怎没跟你来呀?”
“他去镇上有事。”乔荆玉说。
“哦,说呢。”陈嘉转着手里笔,“你们俩平时跟连体婴样。”
指着石榴树,“给你们俩在这里拍,这里光线好,石榴树也漂亮。”
骆海很快从屋里出来,他穿件白衬衣,下边是黑裤子,清清爽爽。
乔荆玉指挥他站在爷爷旁边,从镜头里看着爷孙俩,“你俩这衣服,还挺搭。”
快门按下,画面定格。
石榴树下,白衣黑裤清瘦少年,站在双鬓花白老人身旁,朵石榴花伸出枝头,静静停留在他肩上。
“什?”乔荆玉问。
“你知道他怎失学吗?”陈嘉问。
乔荆玉停下手里活儿,“知道,因为爷爷。”
陈嘉凑近他说:“听爸跟村长聊天,以前好像有人愿意资助他,让他到城里读书,他拒绝。”
这是骆海会做选择,乔荆玉再清楚不过,骆海不会离开,也不能离开。
“有那夸张吗?”乔荆玉惊讶。
“怎没有?”陈嘉说着都有点吃醋,“你自从住到骆海家,跟他混熟之后,都不怎跟玩。”
“是你不跟玩好嘛?”乔荆玉不认同,“你们天天在学校里忙,又不带。”
陈嘉说:“天热呗,蚊子又多,爸不让叫你出来,怕你不舒服,怕你中暑。”
“哪儿有那娇弱?”乔荆玉撇撇嘴。
爷爷笑着,仿佛从来没这开心过。
乔荆玉突然有点想哭。
他向来敏感,此时虽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事,但隐隐已有不好预感。
照片得去镇上洗,乔荆玉把拍废几张删掉,其余都导入u盘,交给骆海。
洗照片这活儿就交给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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