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没有亲手拿着那把刀,他都难逃其咎。
连几天,赵延是第个发现方唯不对劲,因为对方完全避开他各项邀请,他旁敲侧击问过:“不会是上次表明心意吓到你?说过,不逼你立刻给答案,就算不愿意也能做朋友。”
方唯在电话里回道:“不是,是自己现在不想……没有心情,对不起。”
“方便说吗?愿意做被倾诉垃圾桶,只接收不倒吐。”
“对不起……”
“当然不行。”
方唯脑子混乱,压根没发现自己要求有些无理:“那具体是什样伤?这次伤得严重吗?”
医生赶着休息,冷漠而无情地打发句:“都是永久性伤害,再伤两次又有什区别。”
方唯像被人灌进身冷水,猛地向后退步,撞在门框上,哐当生响。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是在霎那间就清醒。
——都是永久性伤害,还在乎再伤那两次吗。
畏惧面对。毕竟谁想无端背上不属于自己错误。
——可真无辜吗?
另个声音猛然跳出来。
临近深夜,护士们却碰到个冒冒失失冲撞进来男人,逮着人就问神经外科0213病房周什医生在哪?这个点,医生不下班吗?
好几个人都不耐烦地打发他,唯有个见他失魂落魄模样,好心提点句。说来赶巧,周锐昀医生今晚值班,刚查完房就有人推开门。
赵延抓着手机,嘴角耷拉下来
是啊。是啊。
他从来不肯去想,自顾自觉得自己跟周锐昀之间算扯平。
无意中害他退学,他有意伤害感情——到此扯平,再无瓜葛。他是如此想,可又天降惊雷,打破他好不容易构建出平衡。
周锐昀在上学时学习很认真,他算聪明,但也不是天才型学生,好成绩和好未来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身上那股尖锐少年意气很迷人,年少方唯就是沉沦于此。
可方唯现在不得不去面对——也许是自己把那份尖锐意气从对方身上生生剔除。
年轻男人慌慌张张,心神不宁,问他周锐昀手是什情况?
医生不知道他在说什,厉声要赶人,方唯没肯走,执拗地问着。僵持片刻,医生败下阵来,面对他胡搅蛮缠无奈道:“们是神经外科,只治他脑子,哪知道手怎?”
“手没有伤吗?”对方追问。
“你……”这完全是不听人话,医生还算好脾气,“不清楚,听说过两句,说是有旧伤,前段时间跟人起冲突又伤次。”
方唯问:“可以查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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