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个人?”
“嗯。”
“天太热,喝酸梅汤吗?自己做。”女人把杯子推过来。
方唯不好意思收下好意,说:“阿姨,等会儿付钱。”
女人笑,鱼尾纹堆积在眼角:“不用,请你。”
方唯走出几步远,又回头看。烤架前身形修长男生低着头,像沉默雕塑。
而在这刻,忽然男生抬起头来,两道视线陡然交汇,接着被拥挤人群打散,周围人山人海,周锐昀身影被瞬间淹没。
方唯收回视线。
这是他第次见到周锐昀。对方给他感觉像柄被重重丝线包裹锋利刀剑,摸上去厚重无锋,可他冥冥之中觉得,总有天,那刀会从里头割断重重阻碍,亮出锋利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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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时有些奇特感觉。
方唯忽然心提起来,总怕下秒会发生什。但没有,周锐昀抬手把空酒瓶放到桌上,说:“吃得开心。”
他戴上口罩,回到烤架前。桌上群人重新哄闹起来,有女生娇笑道:“还以为刚才他要把酒瓶直接砸在徐昝头上呢。”
叫徐昝男生不屑道:“他敢吗?把砸出问题,就凭他,能赔得起医药费?”
他们说话大声,根本没避讳着谁。方唯看到周锐昀妈妈,那个女人整晚都笑对客人,眼角皱纹深如沟壑,而现在眼底却没任何笑意。
方唯推拒不,双手碰上杯子,阵冰凉。在炎炎夏夜,无疑是消暑利器。
点完餐,周锐昀母亲去招呼别客人
从这晚后,学生们像拿到个新奇有趣玩具,有空时总爱往夜市钻。方唯跟着去过几次,周锐昀基本都在,带着口罩,冷着脸,碰到同学挑衅和故意找茬也是副不冷不淡脸。
但对玩具兴趣没有持续多久,大部分就失兴致。有段时间没人再组织去找周锐昀麻烦,方唯松口气同时,又觉心里隐隐有丝失落。
大半个月之后,他鬼使神差自己个人过去。夜市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他走到后街,远远就看见周锐昀,可对方没看到他。
方唯找个空位坐下,点餐时,周锐昀母亲忽然端个杯子来,说:“今天又来?”
方唯顿时有些局促,喊道:“阿姨。”
“回去吧,很晚。”方唯说,他声音不大,谢衡听到。
谢衡新谈个女朋友,正兴趣浓重,整晚都在玩儿手机,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来,问方唯:“要走?”
方唯点头。
谢衡说:“那跟方唯先回去,你们呢?”
谢少发话,其余人忙不迭说:“们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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