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偃雪深深看眼风听澜,伸手摸摸那对染血龙角,低声道:“若你醒来还记得本座……便应你所求。”他察觉到有人已至附近,方松口气,身体也不容许他再耽搁,便拂袖化虹直往陵阳山而去。
风听澜,本座在陵阳山等你。
风听澜指尖微动,似是想抓住什,他于识海漩涡里拼命找回丝神智,吃力睁开眼睛,有人握住他手,白衣胜雪,身如玉映。
“二殿下?”
“师父……”风听澜彻底失去意识前,努力记住身边人脸。
师父……不要和你分开……”风听澜抵着剧痛额头,话音刚落口血溅师偃雪满袖。
腥红染透白衣,师偃雪反而冷静下来,道:“好,不分开。”
风听澜阖眸,识海已经片混沌,像是有无数风刃**神识里,搅碎他记忆里小楼月,红莲池,也碎楼里望月人。他先是忘掉抚摸他角上那双手温度,然后忘掉被他抱在怀里清瘦腰身,忘掉白衣上落琼白梅冷香,忘掉含笑唤他时唇角,最后连那人眉眼也模糊……
风听澜昏死过去之前,只记得自己还有份痴念,将其付之于口:“们做道侣。”
言色相和,共事焚修。同心同德,风雨共济。
从此,再不分离。
师偃雪唇舌间满是血气,他将风听澜放在身边,自己身化长剑丈,剑身通体银白覆冷霜,剑锋雕刻天地衍生神冥玄纹,唯有剑身中间道极深裂痕,拦腰劈开玄纹。师偃雪真身现出刹那天地遮蔽,江河倒流,世间万物皆出异象。天下神兵之主,主宰世间杀伐,空间裂痕碎开,崩向山海间。皇城龙影长啸声,恭送神主。
顷刻之后,天色转明,林间小楼已经消失在这片山河里。
紫霄天庭,自从二殿下在西川大泽出事后,众人都在寻找他下落。师偃雪披着身血气踉踉跄跄走到紫霄神殿外,把怀里龙仍在地上。
“你要哪是因果。”师偃雪掩唇,血沿着指缝往下滴,他低咳两声,喃喃自语:“你这是要本座命。”他这把破剑哪里遭得住这样折腾,真身上裂痕又深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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