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寻找燕如云三年,朝见面,竟有些近乡情怯退缩之意,心里有很多疑问:三年前你究竟去哪里?现在伤势如何?这三年你在哪里度过?为何不早早回来?可知道曾下山寻你?
燕如云仍是身黑衣,身形颀长,面容英俊,负手立在离齐霄几步之遥地方,并无激动之色,反倒是展出带着丝丝邪气怡然,开口道:“怎,师尊不认得?”
“……”齐霄张张嘴,短促呼吸比声音更早冲出喉咙,心脏砰砰地跳动间,酸涩热流在胸口逆流,袭上齐霄鼻尖和眼眶,“你……”
三年来齐霄饱受着惶惑、担忧、思念与自责,哪天睡个好觉,早上起来便要觉得愧对下落不明燕如云。想到在他享乐时候,燕如云可能已然长眠在某个地方,他便恨不得自己常年累月不眠不休
“师尊,三年不见,你不回头看看吗?”
齐霄后背紧绷着,缓缓转身,看到立在殿中黑衣青年。
三年时间,并未在燕如云身上留下痕迹,真要说变化,便是他气态更显游刃有余,周身萦绕着似有若无阴寒之气,这变化柳庄看得清清楚楚,齐霄却因为与他久别重逢,将这点忽略掉。
燕如云看着齐霄怔愣模样,勾起唇角,道:“与师尊阔别相逢,柳掌门可否回避下?”
他虽是笑着说,听在柳庄耳中却是威胁多过商量,捏着茶碗手收紧,手中陶瓷将碎未碎之际,缕黑红之气从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溢出,藤蔓似缠住柳庄腿,吸纳大口灵气,蛇吞物样,大团灵气从“蛇吻”进入,颗球样在细长条“蛇身”中滚动,滚到“蛇尾”销声匿迹。
柳庄手颤,挺直脊背委顿下来,后背贴在背后椅背上,脸上略显苍白地喘口气,他抬头,与燕如云冷淡视线在齐霄肩头相汇,燕如云道:“柳掌门意下如何?”
柳庄指骨绷得发白,闭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带出笑容,他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抻两下衣服,道:“正好还有要事处理,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叙旧,有什事都等处理完事务再说吧。”
这时齐霄想起自己是为百里连江探秘境事而来,本想拦住柳庄说个明白,转念想,燕如云已经回来,百里连江或可放下这三年来在身上缠覆已久枷锁,而他此行目也不再重要。
伸出去想要拦住柳庄手半路收回,柳庄经过齐霄身边时脚步顿,斜睨他收回去手,在燕如云无声催促之下,步出殿外。
这下大殿中只剩下齐霄和燕如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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