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磨得自己钝痛。
他凝视着皇帝,此时竟然是痛苦让他窒息。
过许久,皇帝似乎才想起来室内有这个人。他对严清鹤道:“你也走吧。”
严清鹤就站起身来。他跪得久,腿脚都不大利索,但没有停留就转身离开。要转过屏风时,他也忍不住转身回望。皇帝仍然动不动,几乎半跪着,凝视着那支拼不好笔。
春日阳光洒在他脊背上,仍然有威严。但严清鹤刚刚长久静跪并不是迫于帝王威势,他只是想,他不该打扰皇帝。
严清鹤直自认是身不由己局外人,但他头次这好奇,此刻皇帝在想什?他甚至想出声叫出“陛下”,但终于按捺住这冲动离去。
皇帝对他邀约当然没后文。后来有皇帝身边太监告诉严清鹤,皇帝没有处罚公主,只是罚驯蛇人与当值宫人,但那蛇最终还是受惊吓,没几日便死。
这事情平静得宛如瀚海中朵小小浪花,没人再去理会它。但严清鹤感到惶然,他许久没有这样不愿见到皇帝。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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