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个稚嫩声音脆生生地叫“父皇”,迎上前来
严清鹤微微皱眉,露出疑惑神色。章颉便道:“带你去见见他,你也瞧瞧他资质如何。”
“这……”严清鹤时惊住,皇帝这东头西头他实在招架不住。外头流言传得热闹也压得热闹,皇帝却遍又遍地向他明示立储意思。立储是国之大事,本朝还有臣子为立储要以死相谏旧事。皇帝当然不会被臣下胁迫至此,如今没有嫡子,立长子也是无可争议,但这事仍需与众人有个商议。
严清鹤不知自己是第几个得确切消息,更不知皇帝为何非要自己见这准太子。
“不走?朕可是专程叫阿禹来见你。”章颉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又道,“天气严寒,不便劳动你父亲,就算你先代他看看吧。”
严清鹤觉得这话多少有些牵强,略迟疑。皇帝便来拉他手,语带嗔怪:“怎总是这样冷?”
他查不出点什呢?”
严清鹤想想,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答。查不出,或许是祸根深埋,难以除去;但若真查出东西,那必然牵扯甚广,并且证明朝中污秽。但事到如今,毕竟不可能平安无事地揭过去。
他仍在想,皇帝却停下脚步,问道:“朕听闻,世安准备成亲?”
这并不是因为皇帝神通广大才知道这事,而是顾锦心切,京城里许多人都有所耳闻。
严清鹤回道:“也谈不上准备,只是有这个打算。”
刘善就在不远处,严清鹤面上便有些发热,忙甩开皇帝跟上去。
皇帝却似乎因为逗弄他而感到丝愉悦,但很快又如什都没发生般,换正经语气道:“这孩子倒是品性天分都很好,只是性子有些柔弱,有时甚至不及他阿姐果决。”
严清鹤想说,先太子也是温和性格。但他到底不敢说,只说:“皇长子年纪尚小,能做到宽厚不冒进,也是很难得得。”
章颉点头道:“他若能做到稳重,也是很好。”
说话间便也到门前,刘善为二人掀暖帘,进到内室。
他心中有些惴惴,不知道皇帝问起这话是什意思,但又觉得皇帝应当不至于阻碍他亲事。
皇帝听罢只是应声,未作评论,若有所思样子。
严清鹤更加捉摸不透,他总觉得皇帝并不是无缘无故说起,只为向他确认回。但皇帝总是这样话说半,他也毫无办法。
这时,刘善走进前来道:“陛下,大皇子已到,就在前头暖阁里。”
严清鹤以为这意味着这次短暂约会将要结束,不料章颉点点头,对他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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