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刘善又道:“那等严大人回府,老奴遣人通报声,叫他明日过来?”
章颉仍然盯着那烛火看。如今灯芯被剪短
赵冀又叹道:“小六子他个不成器,眼见明年春天就是会试,他这斤两还真是够呛。”
严清鹤道:“非要考?考不走别走这路,举荐不是也样。”
赵冀再叹:“快算吧,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他是个什样子?”
严清鹤也跟着叹气,忽而半玩笑地道:“你送这朱竹,难不成是想贿赂春官?”
赵冀像看怪物似看着严清鹤,翻个白眼:“要真想贿赂你,何至于这寒酸?说出去都给赵家丢人。”
靡,你可知朱门酒肉臭,虽说京里没有冻死骨,但南边才发涝灾,何况如今公务缠身……”
“快算吧!”赵冀笑骂他,“你能有多少事情?你家里也没人管束你,景二他们也都在,来不来句话。”
“成吧。”严清鹤无奈,“那可说好,不许闹得太晚。”
赵冀推着严清鹤去换衣服,“行行行,都听你严大人。”
景二是景家老二,唤做景遐,京里这个年纪官家子弟都与他们相熟。景遐与严清鹤算是其中最出挑两人,到场之后众人先是阵寒暄,酒过三巡也都放开,席间笑闹起来,又叫歌女助兴。
赵冀答应严清鹤早归也不过是随口应承,众人闹起来不觉便晚。严清鹤喝点酒,略有些晕,在歌女婉转唱腔里昏昏欲睡。
灯芯有些长,灯火闪闪烁烁。有宫女上来剪灯芯,却见皇帝盯着这灯火看,便有些瑟缩。章颉忽然开口道:“刘善。”
“奴婢在。”刘善忙应道。
“你去找找严清鹤,叫他来。”
刘善领命匆匆离开,阵后又回返。“陛下,严大人如今不在礼部,也不在家,听说是与别大人道吃酒去,要不要……”
众人说话间,赵冀凑到严清鹤身边,献宝似拿出个盒子来,得意道:“哥哥今日也不是叫你白来,上回给家小弟解围还没谢你,瞧瞧,柳老先生朱竹,给你搞到幅。”
严清鹤展开来看,果然是柳宣明朱竹。他看看赵冀,问道:“你这有心?”
赵冀不满道:“别人有恩,难道还能不记着?知道你喜欢这个,不用谢,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生辰多送点好吧。”
严清鹤见状便笑,道:“那真收下,多谢赵兄美意。”
两人便凑在边说话,说起赵冀小弟,也大约是家里宠过头,性子飞扬得厉害,之前与世家子弟闹不愉快,还是严清鹤出面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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