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鹤是真头痛。他病这场,难道非要搞得满朝皆知吗?看着小弟兴致勃勃脸,他稍感慰怀,又更添苦涩。
除忍字之外,别无他法。他不受着,谁来受着?父亲,大哥,还是小弟?
虽然告假,严清鹤也不敢多歇,第二日热退便又去上朝。躺在家里无所事事,就难免胡思乱想,有公务填补反而能少忧虑些。
严清鹤摸不准皇帝心思,不知他是彻底对自己失兴致,还是暂时缓兵。就这日日忧心着,见着皇帝身边人就心惊,直至真盼来刘善手底下太监。
想得再多不如亲身来过,跨过门槛时候严清鹤还是不由自主地两股战战。他已经在盘算着,这次如何能拖过去?再惹恼皇帝,他实在是不大有这个胆子,难道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昨日见鹤儿脸色不好,本该早看大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严清鹤握着她手,反而安慰道:“大夫都说没事,不过受凉,多睡几觉便好。”方才大夫来诊脉,他是真紧张瞬。旋即又笑自己风声鹤唳,自己本来也没事,连病都是自己吓出来,紧张什呢?
至傍晚时,严湛鹭也回来,闹着要看二哥。他如今十六岁年纪,虽说圣贤学问做得多,不过被家里父母兄长从小宠到大,仍然是孩子心性。
严清鹤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如今反而像是立军功般,被摆在家里,人人都要来观瞻番。
严湛鹭摸摸二哥头,感到并不太热才放心。早晨走时听说二哥病,但母亲却不许自己来看,反而更让自己心中担忧天。
还是……还是……还是……他不敢往下想。
章颉见他来,便遣散屋里人。严清鹤心道果然,闭闭眼,副就义姿态。
章颉却轻轻笑起来。他上前搂住严清鹤,严
严湛鹭邀功般说道:“今日想着早些回来看二哥,走得匆忙,先生没责怪,反而说果然极其敬爱兄长。”
严清鹤笑骂:“不过是染风寒罢,你瞎操心什?书都不好好读,回头家法伺候。”
“担心二哥也有错?”严湛鹭知道严清鹤不但色不厉且内荏,仍然笑道:“先生也知道二哥病,还要给二哥带句问候。”
严湛鹭这位先生倒是很有些来头。老先生如今年逾花甲,仍然精神矍铄,风度翩翩。年轻时是扬州名动时才子,入京后在景家做西席,如今礼部尚书景铭昭——严沧鸿泰山,严清鹤上司,就曾是他学生。
严湛鹭也是凭这层关系,才能与景家同辈孩子起走老先生门下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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