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句话都不说,冷冷站在边,全身上下只剩双眼睛,看着,看着芳苹,看着如安,像她留在宅子里活灵。你和她,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出生孩子,都是罪,承担不起。”
他长叹声。
“对不起。”
“你恨,无话可
“开始还是好。圈子里大多是联姻,日子久,当年那些不甘心就忘差不多。陆氏有起色,也开始接触企业工作,慢慢就发现不对。”
“陆氏这大个盘子,先前倒势必会被几家分掉,没哪家有能力独吞。郑氏注资目不是互利,是借着融资,稀释股权,悄悄吃掉陆氏。郑国涛这手算尽全部,唯独没算到。”
“保住陆氏,代价是把她架在个尴尬位置。她不能接受,心里有愧,对她愈发纵容,可没想到她偏激到不可理喻地步。”
“聚会,公司,她在哪里都要发疯,受够,但她仍是陆太太。对她百般忍耐,直到她害芳苹肚子里孩子。”
陆继明神色悲戚看眼陆渊,“那是第个孩子。”
次见她时间。仆人来来去去,门外有人抻长脖子要看看死人脸。窗帘开半,光柱里尘灰漂浮,尽头是滑落在地被子。主卧里嘈杂如同早市,又仿佛隔着层玻璃,听不真切。
死亡使人毫无尊严。
陆渊放下报纸,“忘。”
他其实从来就不知道。
陆继明转开脸,声音喃喃,像在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语,“都记不得她样子。”
他粗声喘会儿。
“她想要个孩子巩固陆太太地位,就给她个孩子求个清净。那个没出生孩子成噩梦。恨她,连带着恨你,偶尔管家来消息说你或者她又进医院,只会觉得解气。”
陆继明用手遮住眼睛。
“她走凄凉,解恨。恨没,忽然不敢看你。”
“你从来都是无辜。”
陆渊摸摸手腕,没说话。
陆继明闭着眼,任阳光穿过玻璃投在眼睑上,似乎这样有助于他回忆。
“那时候父亲投资失败,陆氏资金链断裂,欠下巨额债务。他不愿意申请破产,没有遗言,直接从新建写字楼顶跳下去。”
“和芳苹在起好几年,说好毕业就去结婚,可没想到出这样事。学是艺术,对企业管理窍不通,两眼抹黑接手陆氏这个烂摊子。没钱,没人,没经验,真正到山穷水尽地步。”
“她是唯出路。娶她,拿到投资,稳住陆氏。和芳苹分手,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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