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尽是嘲弄,他掌心下棺椁角钉旁还有另个钉痕,可见曾被起过钉。沈观,好个沈观。
坟茔被重新埋上,萧宁头也不回离开,沈观只是跟在他后面,路无话。
两人回到家时,天刚刚亮。
沈观压着嗓子低咳,原本身子便不好,这趟又受些凉气,脸色更显苍白,额头隐隐作痛。萧宁原本要使唤他去做饭,转身见他这幅样子,只能道:“你去楼上歇会儿。”
沈观扶着楼梯,边朝楼上走,边道:“这怎好意思。”走没几步,眼前黑,整个人险些从楼梯上跌下来,幸好萧宁手快,瞬上前伸手将人扶住,抄起腿弯,抱上楼。待将沈观放在床上,伸手摸额头,才发现掌心下是片滚烫。
帖药下去,沈观睡大半天,身上出层汗。萧宁打水给他擦身子,解腰间衣带,才看见这几年他身上又添几道伤疤。令他挪不开仍是沈观腹上那寸长伤痕。
萧宁心头酸痛,失魂落魄地俯身吻在那已变得浅淡伤痕上。
念念眨巴着圆溜溜眼睛趴在门边,奶里奶气地叫声爹。萧宁直起腰,轻咳声把沈观衣裳拢上,盖好被子,把念念招到手边来,抱在膝头。
念念有些好奇地看着躺在床上叔叔,小声问:“爹为什要亲叔叔?”
萧宁耳后红,捂住念念软乎乎小嘴巴:“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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