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翡看着宋眠玉，似乎宋眠玉不接着，他就不走。
萧如翡带着墨镜，宋眠玉看不出他
表情，但直觉就是这个意思。
爸爸从小就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在爸爸面前，才可以手心朝上要钱。
他小时候不懂，那时候爸爸就已经知道，小儿子生貌美，会被人惦记上，所以竭力将他护在羽翼之下，只可惜，终究没能护得长久。
宋眠玉说：“
不要。”
虽然他平时常常因为占到
老板
点便宜而沾沾自喜，但这卡不能要。
萧如翡就知道，也早就想好说辞。
宋眠玉捏着手机没有说话。
他在想萧如翡是不是生气？他是否不应该在跟萧如翡合同期间再去干别，如果再因为自己原因，耽误萧如翡安排，会不会很不好？
宋眠玉沉默让萧如翡有些紧张，他透过后视镜看宋眠玉，看到对方垂着脑袋，连发顶两撮呆毛都耷拉下来。
自萧如翡成年后，他从没这样对谁察言观色过，因为不需要，没有人需要他小心仔细对待，生怕伤。
他缓缓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西装胸口口袋里掏出张卡，侧身递给宋眠玉。
还好。”
他以前经常受伤，后来干多，经验丰富，已经知道怎
尽量避免受伤。
他又补充句，“今天是去当尸体，往那儿趟就行！”
萧如翡其实知道，武替是很危险，他认真看宋眠玉那张名片上承接“业务”，重点解下武替，看部纪录片。
突然想起来之前宋眠玉发烧，他给他换睡衣，在他身上看到伤痕，青紫，淤血，还有旧疤痕印子。
他转过身把卡塞进宋眠玉手里，“当初签合同时说好，合同期间，你切花销由甲方负责。
本来想让管家按月给你零花钱，他忘记，先用卡吧。”
这是他能够想到，最合理而不伤宋眠玉自尊理由。
反正宋眠玉脑回路很清奇，大概率会相信。
车后鸣笛声响起，后面来辆洒水车。
“给。”
宋眠玉抬头，看到萧如翡递给他张卡。
卡面上图案他很熟悉，小时候爸爸也有张，瞬间又勾起他记忆。
他没去接那张卡。
拿人手短。
他以为那是宋眠玉跟人打架。
毕竟，那时候宋眠玉在他眼里是个高中辍学“不正经”孩子。
现在才知道，那都是他讨生活证明。
萧如翡：“宋眠玉，你很缺钱吗？”
他极力让自己语气不带有丝情绪，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也认真思考斟酌过语言，为是不想让宋眠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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