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场音乐会唯听众。
“……”
搞什。
瞿朗半是埋怨半是赧然地想,低头任由贴着手机耳廓温度在婉转琴音中逐渐攀升。
实力。
“你现在在后台吗?”瞿朗问:“怎这安静?”
“瞿朗。”
“嗯?”
“磕”声,大概是手机被放到某个平台上,随后熟悉乐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起初庄严肃穆宛如教堂里钟声,而后时而轻快明朗,时而哀愁婉转……
瞿朗曾在手机里留有段同首曲目录音,后来他被潘阳推下楼手机摔坏录音随之丢失,便从网上找来无数其他版本重温,但无论哪个版本,都不如周叙白远隔大洋弹给他动听,让人情动。
精神剖白般乐声浸入越来越深夜,瞿朗心头某处被狠狠撞击陷下去角,嘴角笃信微笑落下,怔立难言。
世界上不会有比周叙白更会靠琴键说话钢琴家,至少在瞿朗这里是这样。
激昂热切毫不遮掩乐声不断冲击着瞿朗耳膜,酸涩、饱胀潮水自失陷处汩汩冒出,随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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