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里,两个少年人,稍微挨近点都觉得热,瞿朗受不地又哄又掰,才堪堪摆脱他,摸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可是躺回床上,就又被周叙白搂住。
瞿朗很小就开始自己睡,从没跟谁分享过床铺,被周叙白抱得动弹不得,前半夜都没怎合眼,后来实在扛不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谁知道没睡多久,就被周叙白给推醒。
脏话涌到嘴边,被瞿朗生生忍回去,默默反省:活该,让你非要劝周叙白喝酒。
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缓有十多分钟
他揉着眼睛茫然地坐起来,喊声:“周叙白?”
当——
回答他是隔壁震天响关门声。
瞿朗被吓得打个激灵,心说搞什?便又气血不足地倒回去。
可他是旦醒就再也睡不着人,抱着被子眯半天,认命地坐起来,心气不太顺地扫向敞开着阳台门——大早上哪来这大脾气?酒还没醒吗?
瞿朗眸光,他终于找到某种发泄恼火渠道,手往下滑到瞿朗腰间用力握住,没多久,潮湿喘息便从瞿朗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来……
周叙白是被外面鸟叫声吵醒。
他生物钟向来很准,很少赖床,这天早上却格外地困,困倦之中还有点意犹未尽,让他还想再沉入梦中去纠缠番。
他翻过身想要拉起被子,抬手,却没抬动,手臂好像被什东西压着,接着他发觉自己额头抵在什温热东西上,放空几秒,蓦地睁开眼,截锁骨映入眼帘。
他怔忪片刻,猛地抽手,刚要坐起来,就被身边伸手按住。
瞿朗困得要死,烦躁地抓抓头发——真不该让周叙白喝酒。或者当时喝两杯就该停下来。
昨天晚上周叙白喝倒,他担心被秋蓉或者周德安发现,忙前忙后收拾阳台。
又想起堆醉汉被呕吐物呛死社会新闻,费番力气,把周叙白拖到自己房间。
之后他用大半晚时间切身体会到,这是个多错误决定。
周叙白这人平时看着高冷疏远,喝醉酒竟然极度黏人,力气大得要命,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别动,晕。”
瞿朗皱眉说着,把头埋向枕头,身体也朝他方向压点,声音中透着沙哑与疲倦,几乎与梦里那个人呢喃声重合。
梦境电影似在眼前过,被瞿朗碰到身体迅速热起来,周叙白难以置信地愣在当场——他怎会……
瞿朗正困得厉害,忽然被人猛推把,险些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他脸懵地按住床板,听到阳台门被大力拉开,咣声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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