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分
他看到自己每个动作倒影。倒影比之前清楚很多,他身形轮廓边缘清晰可见,但还不太能看清面孔之类细节。墙壁反光程度就像比较平整塑料,或者打磨度不够石头……
“肖恩,你看到没?”杰里在后面说。他也发现这面墙正变得越来越光滑。
肖恩点点头,又次举起球棒。个念头渐渐浮现出来:这不是好事。
黑色平面变得越来越光滑,倒影越来越清晰。这不是好事。
黑色墙壁本就散发着诡异气息,而当肖恩盯着上面倒影时,他更是感觉到种难以言明威胁感。
尔德和卡拉泽都听不懂。”
“懂有什用,”塞西摇头,“这又不是游戏,还能找到攻略……所以们怎办?离开这儿?”
杰里看向塞西手里枪:“这墙……能被打死吗?”
塞西说:“刚才很想这做。但万它很坚硬,后果会很危险。”
肖恩想想,问:“如果用球棒打它会怎样?”
那明明是自己影子,动作与自己致,但看着它时候,肖恩却总觉得自己在看着很危险东西……比如,幼时绝对不想打开衣柜,夜间徘徊在房子对面黑影,比如露营区域附近野兽气味……比如个人在镜子迷宫中,从镜子里看到有人向自己走来,却分辨不出他所在方向……
很多人都会偶尔尝到这种危险气息,尽管真正冲突还尚未发生。这有助于人们跟着感觉行动,有意无意地避开风险。
对此时此刻肖恩来说,看着黑色平面上逐渐清晰影子,他觉得自己正看着高度浓缩“危险”。
就像是有某种力量,把他十八年生命中所有已避开险情都重新集中起来,准备着在某个时刻,全数倾泻回他身上。
恐怕杰里和塞西也多少有类似感觉。肖恩能听到他们点点退后脚步声,和无意识间越来越急促呼吸。
“你小心点。”塞西说。
肖恩认为这样猜来猜去也没有意义,必须用点什来接触它,才能明白它到底有没有威胁。当然扔扣子不行,扣子太轻太小。
他让杰里和塞西后退些,拎着球棒靠近黑色墙壁,又与它保持着点距离。他没有直接用力挥棒,而是双手紧紧握着球棒,试探着用顶端碰碰那片黑色。
看之前那枚扣子经历,他本以为球棒也会被稍微“吞”进去下,所以他做好要和面墙拔河心理准备。但这并没有发生,球棒碰触到坚硬墙壁,发出清脆声响。
他又换位置敲两下,恍惚之间,他觉得这墙壁变得更加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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