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维问:“你怎样?”
“很好……”莱尔德声音放得很轻,就像是怕打扰别人休息,所以故意悄悄说话。
“刚才你怎回事?”列维问。
莱尔德脸上带着困惑,似乎没有理解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问:“……可以回去吗?”
列维这才觉出不对。莱尔德语气和表情都不对劲。
又过不知道多久,杰里再也受不这令人窒息气氛,第个打破寂静:“那个……接下来们怎办?”
没有人马上出声。他心里咯噔下,又问:“你们都还好吗?”
列维回头看他眼,眼神很正常,只是有点漠然和不耐烦而已。杰里稍微松口气,他钻出灌木丛,走向肖恩,把手搭在肖恩肩上,肖恩动不动,于是他蹲到肖恩身边,歪着头看他。
肖恩抬下眼睛,仍然不说话。
“肖恩?你没事吧?”杰里打量下肖恩全身,好像没有伤口什,“幸好你没事,们应该暂时安全吧,你……”
面已经恢复平静,看起来就是普通红土谷底而已。
红色无皮怪物也好,猎人也好,罗伊也好,都已经不见。
肖恩眼前发黑,胸口闷痛,差点喘不上气。
有人双手抓着他腋下,把他拖着往后面走,他回头看,是列维。
列维把他拉到远离悬崖安全位置,站在旁边,紧锁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
“回去?”
“你闭嘴。”肖恩低着头说。
杰里愣,肖恩从没这样和他说过话,次也没有过。
他从蹲姿改为坐在地上,默默坐在肖恩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肖恩,暂时没敢再说话。
列维默默看看这两个孩子,转身向莱尔德走去。
莱尔德侧躺着,曲起腿蜷成团,双臂交叉抱在起。列维推他肩膀,第下时他无动于衷,列维又推几下,最后抓着他肩把他翻过来,这时莱尔德全身突然震动下,睁开双眼,目光惊惧地望着列维。
断崖对面,那片他们经过树林里发出沙沙声,持续小会儿,又恢复宁静。
云雾再次升起,由薄变浓,溢满山谷,隔开山谷两侧,遮蔽住视野。
杰里蹲在丛灌木后面,肖恩颓然坐在地上,列维沉默地注视着浓雾,莱尔德继续趴在原地,不知是否清醒。
艾希莉躺在肖恩附近,肩膀偶尔颤动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伤虽然严重,却没有继续大量失血,她创口上长出新痂,流血已经止住。
大概她和灰色猎人样,虽然可以被子弹伤害,但很难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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