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除小学时期因为某个女生转学而低落过阵之后,自己还没对其他什人有过这种拿不起又不舍得放下矛盾
蟹籽在嘴里噼里啪啦地碎裂,赵夜白再度陷入纠结——这浓浓既视感是什?
周以宁是个很好女生,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他近期表现不错,也许在关文初眼里算是个不错学弟,但绝没有发展出其他关系可能。再纠缠下去话——
桌上手机蓦得亮,条未知号码发来条短信:哥,想你。
赵夜白把手机翻过去,不易察觉地叹口气。
——和孟易肖有什区别?
“说起来特别丢人,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失眠,早上起来总是头重脚轻,那天早上室友问要不要帮忙请假,想方阵队形已经定好,要是请假话,可能就要影响别人……”
周以宁是标准南方姑娘,身型细瘦,说话温柔,带着几分羞怯,轻声细语地说着军训事。
方桌上方每隔段距离便悬着个小灯笼,灯笼散发着暖黄柔光,将桌上精致菜品染上剔透诱人色泽。
赵夜白稍微走会儿神,拉回注意力时恰好听到句尾音,道:“那你以后千万别这样勉强自己,还是身体更重要些。”
“嗯!”周以宁夹筷香芒蟹籽,小口抿下,偷偷瞟赵夜白几眼。
其实他不止次抱着侥幸心理想:假使学长并不清楚他心思,他就可以打着朋友旗号继续自己单恋。谁知道喜欢保质期有多久?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时兴起?说不定时间会冲淡心里那份悸动,那时他便可以自然而然地和学长做回朋友。
但如果有那千分之、万分之可能,学长确实看透他那些死缠烂打背后含义,那这段时间学长举动就是默认他追逐。
现在想来,还有第三种可能:学长和现在他样,在等待个合适契机,在不伤及他面子情况下,和他划清界限。
周以宁整理好心情,重新挑起话题:“你是北方人吗?”
赵夜白放下筷子,心头发胀:“嗯……”
赵夜白察觉到周以宁视线,大方地转过头,两人视线相对刹那,周以宁似是打个激灵,慌张地收回视线。
“……”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周以宁对他有意思,恐怕就是个瞎子。
事实上在与关文初无关情况下,赵夜白感觉还是挺敏锐,几天前他看到周以宁撤回消息时便有所察觉,只是他已经答应人家邀请,不好再反口爽约。
既然不能回应,就要跟人家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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