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挡住她大半
旧金山与A市天气相仿,贺昀迟衣服穿得足够,风也没吹多久。但他直至和陈南接吻,才觉得飞行刚刚落地,世界逐渐回温。
他们亲吻、拥抱,很久才分开,贺昀迟心满意足,同他正经交代起家庭交流成果,“过段时间,妈会过来趟。”
陈南:“嗯?”
“她提。”贺昀迟说。
陈南对此深感意外,有些不太敢相信。然而贺昀迟并没有说假话,两个月后,贺母如期回国,探望过贺昀迟大病初愈外婆,专程来趟A市,约两人起吃饭。
严格来说,贺昀迟寒假并不长,只有两周左右。
这次回家过节,如果从他航班离港那刻开始,零零总总,没见到陈南时长应该足达五天。
春节过完第二天,他买机票,返回A市。
陈南收到消息,提前大半个小时来机场,在到达口等他,穿身浅咖色大衣,还是几天前送他离开时样子。
大概是从任钧那里得知贺昀迟在家表现勉强称得上良好,回家途中,陈南半是紧张半是好奇,忙着询问贺昀迟家庭气氛和母子关系诸多细节。
看得出她仍然对这件事持消极态度,不过是愿意向儿子退让。陈南没有期望太高,知道能坐下来吃顿饭就很不容易,席间并不多话,偶尔开口回答些随机提出问题。
来之前贺母大致解过陈南情况,她挑不出什毛病,态度却也谈不上热络。这顿饭吃到尾声,贺母打个电话给自己助理,让她带好自己行李在酒店楼下叫车去机场。
“老任身体不好,急着回去处理事情,就不多留。”她对桌上两人简单交代番,从自己手提包里取出墨镜,擦擦,预备戴上离开。
陈南忙拉着贺昀迟起身送她,他们走出酒店玻璃门,远远望见助理站在叫好车附近,冲他们点点头。
车缓缓发动,向他们开近些许。直走在前面贺母忽然顿住脚步,稍稍侧过身,淡淡问,“暑假还要做实验?”
贺昀迟答路,进到公寓里时终于有些忍不住,打断他话道,“陈南。”
“嗯?”陈南把行李箱搬进来,关上公寓大门,转头看着他。
“你问题好多。”贺昀迟外套也没脱,推着他,把他压到墙边,低声抱怨道,“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亲你下。”
陈南眼睛弯弯,手搭着他腰,嘴唇印上眉眼鼻梁,慢慢落到略有些干燥另张唇上,很好商量地说,“那还你。”
房间内温度上升得很快,落地窗边缘蔓延出小块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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