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机场，
来之前，你跟哥说
话。”贺昀迟紧紧盯着他，另
只手顺着下颌线条缓缓摩挲几下，又用拇指蹭
蹭那两片唇瓣，凑上去小心翼翼地亲吻，含糊道，“再说遍。”
陈南脑袋转得再慢也反应过来，努力正色道，“你又偷听。”
话这
说，但他口吻半是无奈半是甜蜜。
贺昀迟并不觉得自己理亏，眨眨眼睛，勾着唇角继续动作。
“既然你都听见……”陈南不大自然地咳嗽两声，别开脸，打算蒙混过关。
A市今天天气不大好，湿冷，飘着细密雨丝，但飞往旧金山航班未受影响，没有晚点。贺昀迟从机场开车载陈南返回公寓，途中，收到哥哥准时登机短信。
他手机放在车子扶手箱上，陈南替他拿起来看看，“是你哥哥短信，他说航班正常起飞。”
“嗯。”
“你现在要去学校吧。”陈南说。时间还早，还来得及去趟卖场，他望向窗外雨雾朦胧城市，低头翻着自己备忘录，“那前面路口你停下，去买点东西回店里……”
贺昀迟车开在中间左转车道，接近路口，雨刷器扫净挡风玻璃上密布水珠，红灯计时就要结束，该打转向灯。
贺昀迟对他转移话题态度不太满意，头埋在他颈窝间，小声说，“还想听。”
眼看被他缠得没办法。陈南伸手搭着他后脑，轻轻抓着小簇微翘头发，低笑道，“嗯……是喜欢你啊。”
他说着，尾指卷起缕贺昀迟脑后头发，同他接个蜻蜓点水吻，温温柔柔道，“很喜欢你。”
话音才落，贺昀迟忽然停下动作，下巴稍往后收几寸，静静盯着他。
陈南昨晚才见过他这种眼神，饱含贪恋和占有欲。虽说不是毫无心理准备，但仍然下意识地侧过头，松开手道，“好……”
可他瞥眼副驾上人，把要去拨转向灯手收回来，不轻不重地踩着油门，直直开过路口。
“……贺昀迟？”陈南再抬起头，发觉车都已经开进小区，车外快速闪过丛丛灌木，繁茂高大植株投下连绵阴影，车内自然暗下去。
等车停稳，陈南不明就里地被贺昀迟拉着进电梯上楼。
贺昀迟流畅地输串密码打开公寓门，把人推到墙上，微微用力按着他肩胛，低声道，“想听你再说遍。”
玄关正对着落地窗，浅色窗纱没有拉开，显得室内更加昏暗。贺昀迟脸颊皮肤，唇舌字句都带着发烫温度，陈南脸便不由自主涌上股热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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