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迟?”陈南站在床尾,眨眨眼睛,说,“要睡觉。”
他说完,贺昀迟手中手机恰好又震动下。贺昀迟瞟眼新消息,扫见行“要不要哥找点科普素材……”迅速按下锁屏键,把手机反扣在床上,轻轻嗯声,往后稍退,让出点位置。
陈南立马看穿他算盘,步也没挪,继续道,“你回隔壁房间去睡。”
但贺昀迟大有赖着不动架势,盘腿坐在原处,指指连着电源手机,“快没电,要充电。”
陈南有些好笑地打量他,拉开旁抽屉,拎出个充电器,往前走两步递给他,“给。”
他语气很平,却又说得有点可怜意味。陈南当然知道贺昀迟不是流浪小动物,但他在漫长冬夜两手空空地躲进这间屋子,便感觉自己确实没法赶他出去,只好顺着他脊背摸下,小声道,“好吧。”
说罢,他没再继续拥抱,拿起放在立柜上手机,转身进浴室。
神经紧绷小半晚,热水泡得陈南放松许多。他在浴室里耗不短时间,出来时室内灯都关,沿墙地灯发着昏黄柔和光,路延伸到卧室。
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无奈又意料之中地望着坐在自己床上人,停下手上动作。
但贺昀迟低着头,还在摆弄他手机,表情严肃,像在和人讨论什重要问题。陈南不欲打扰他,便没有出声,擦两把头发,又拿起被贺昀迟推到边两本书,放回书架。
贺昀迟时语塞,没有伸手去接,转而握着那只手腕,轻轻拉下。他没戴眼镜,嘴唇微张,露出和刚刚在门口时模样表情。
陈南拿他没办法,顺从地坐到床边,“贺昀迟,你几岁?怎跟希希样耍无赖啊。”
贺昀迟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这不算。”
“不算吗
贺昀迟手机屏幕正显示着微信对话界面,电量不多,屏幕亮度很低。他几分钟前发句话,随后祁明消息便条接条地弹出来。
“这还用想?”祁明这两天在欧洲和帮朋友折腾个跨年主题短途旅行,此刻咬着烟,倚在酒店藤椅边吹风,眯起眼睛唰唰回复。
贺昀迟逐条看下去,好友发来最新句大体是在表达对他嗤之以鼻,“在对象家里留宿不睡张床行为约等于大学逃课然后去图书馆学习,通俗点说法就是脱裤子放屁。”
贺昀迟皱下眉,回他:“大学没逃过课。”
“你现在也没开过荤。”祁明秒回,针锋相对道,“不对啊,你们这个是怎个做法你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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