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迟与他贴得很近，如果有人从背后轻轻撞
下，他
嘴唇大概就要印到陈南额头上。
陈南没办法在这种情形下和他对视，只能低下头盯着脚尖看。
通常而言，这个距离会让人很不舒服。陈南没这种感觉，但确也产生
些局促。他呼吸放轻，还觉得电梯运行速度好像有些慢。
往常没有算过电梯从楼到十楼需要多少秒，或许十五秒秒，或许二十秒。
而今天因为周遭过于安静，陈南不得不知悉个事实。在这短短十几秒里，他心脏跳动绝不止三十下，远超静息心跳合理范围。
虽说是外行，但因为陈南动手能力不错，最终做出成果倒也像模像样。
贺昀迟边教他处理木料，抛光上油，边自己顺手做个乖巧蹲坐着猫咪摆件。回家路上，递到陈南面前问，“像不像小咪？”
那个枫木摆件静静躺在他手心里，被路不太明亮昏黄色镀上层温润色泽。时间仓促，做只是个大概形状，不过也足够可爱。陈南笑，客观评价道，“小咪可没有这
乖时侯。”
贺昀迟眼尾上挑，眼睛里笑意闪而过。他偏冷长相在半明半暗光影里有种独特魅力，笑起来让人没法把目光移开。
陈南忍不住多看几秒，回过神便有点不太自然地往外侧挪点。
电梯停在十楼，他们前后出来。陈南始终低着头，似乎在想什，道别话都忘记说。
贺昀迟等两秒，见电梯门合上，才开口道，“这个给你。”他说着，十分自然地把那个直握在掌中摆件放进陈南纸袋。
陈南愣几秒，看眼纸袋，大脑不太灵活地思考他举动是早有预谋还是时兴起，“这个……”
贺昀迟推推自己眼镜，分外娴熟地运用起种无须质疑口吻，“算是送给小咪。”
这让陈南推辞话还没出口就卡壳。他猜想贺昀迟或许和他学生时代见过几个
于是接下来，两人便隔着四十五公分个人距离，不紧不慢地走路。
本来相安无事，可这个距离进电梯就不能再保持。这部电梯从地下车库升上来，人多得装满大半个轿厢，只剩按键板附近小小块空位。
贺昀迟好像浑然未觉陈南有点迟疑，抬手按在开门按钮上，侧头看着他。
顶着电梯内外人疑惑眼神，陈南没再说什，快速走进去。贺昀迟紧跟在他身后，占据陈南和人群之间最后点空隙。
电梯内空间不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不作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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