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每周固定来趟,偶尔会跟他起吃饭。得知他生活居然这惬意后,几乎嫉妒得红眼睛。
蒋秋桐坐在那,手捧杯热茶,老干部般悠哉游哉,神情颇为淡定。
年级愈大,他愈发心平气和,原来说之前冷淡还有几分可以为之意味,那现在
纪峣知道自己个莫名其妙问题连着问四遍很脑残,但被蒋秋桐吐槽他仍旧不爽,当即怼回去:“卧槽身为男朋友,如果死你不伤心?”
蒋秋桐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低头擦着,从动作中能感觉到他心情很愉悦:“伤心什。人都要死,生命就是离別过程,难道因为身边人不在就要死要活?”
那时候纪峣还太年轻太幼稚,没经历过伤筋动骨别离。他反复地问这个愚蠢矫情问题,说明他潜意识里抱着期待,期待对方反应——愤怒甚至痛苦。
其他人反应令他满足,而蒋秋桐……嗯,要说心里没点失望那是假。
蒋秋桐才不惯着他臭毛病。
而作品初衷,完全是因为《诗经》里首叫《绸缪》诗。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当年大学还在浪时,纪峣穷极无聊,曾经问过这几个和他纠缠男人们个问题_如果有天忽然死,你会怎办?
他第个问是于思远,于思远反应很激烈,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操顿,才略带薄怒地说:“有在,你不会出事——假设也不行!”
他悠闲地说:“如果没有你这烦人精,饭照样吃,日子照样过,活得不知会有多自在。”
看着明显有怒气纪峣,他心情愈发好,难得笑吟吟道:“放心吧,如果真有那天,会照顾好自己——这世上还有谁,是离别人不能活?”
这话点不错,时至今日,蒋秋桐依旧奉为圭桌。
他现在过得很自在。
他是个单身汉,现在又自己当老板,家境也好,衣食无忧,时间充足,闲时看书读报,偶尔做做陶艺,兼职下心理医生,无聊就去学校调教小朋友,简直美滋滋。
他同样问温霖,温霖那会儿已经跟他挑明,两个人关系不上不下。温霖闻言勾勾唇角:“如果说听到以后第反应是跟着你起去,你会不会觉得很没出息?”
说完,他伸手揉揉纪峣头,眼神温柔:“……开玩笑。”
最后问是蒋秋桐。
蒋秋桐对此反应冷淡。
他听到纪峣问题后,蹙眉打量对方半晌,才刻薄地评价:“纪峣,没想到你这幼稚——嗯,不仅幼稚,还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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