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能平平静静、手牵手地起走这久,不说话也挺好
真是高高在上评价。
当时他肯定不曾想,兜兜转转到如今,他也成其中员。
于思远触电般松开紧攥成拳手。
纪峣对待于思远,远不如对待温霖那样小心翼翼。他噗地乐。
又是两厢沉默后,纪峣长叹口气:“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说点感人肺腑叮嘱,好显得正式些,但对你,实在没别话好说。”
纪峣终于从这微末失控里,察觉到于思远隐藏在嬉笑之下,更深沉浓烈情绪。
他忽然叹口气:“算思远,咱们两个都别装,笑不出来就算。”
突如其来挑明,把于思远弄愣住。
他下意识反驳:“没装——”
纪峣指指他另只手:“拳头直是攥着,你。”
于思远咧开嘴,吊儿郎当吊儿郎当指下纪峣:“漫长路程,是为得到最后奖励。”
至于他们自己?别想,这辈子都过不。
但这话就没必要说给纪峣听。
“奖励是什?”纪峣笑问,“顿散伙饭?”
说真,千万别是这个。想到老蒋可能在山顶上等他,而且很大概率要跟他吃顿散伙饭,纪峣就觉得胃疼。
这并不是气话。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不解,没有欲言又止万语千言,就连彼此过往都被叭叭个底掉。
该说,想说,早就说过。
于思远搔搔脸颊:“草,也是。”
所以就这样吧。
他们从前,曾起读过个日本作家书。
于思远性格思想更偏西化,日本人写东西,通常过于细腻和婉转,他往往很难欣赏得来。
包括他们读那本书也是,于思远对其嗤之以鼻,称之为“除却倾泄负能量外,毫无意义自剖白”。整部小说唯有句,他觉得有点意思。
「人是不可能边攥紧拳头边微笑,唯有猴子才会那样。那是猴子笑脸。」
他当时还很气盛,看到后曾对纪峣说:“这种人,在平时见过不少来着。明明不想笑还要咬着牙逼着自己笑,有些不但要笑,还得笑得欢欢喜喜,想想还挺可怜。”
“几年前和老蒋分手,就是在外面吃散伙饭,又淋场雨,回去胃疼晚上,发两天烧……他这次他要是也这来下,大概能对在外面吃饭这事,产生心理阴影。”
于思远却神秘兮兮道:“得保密。”
“嗤。”纪峣撇嘴,
两人相贴掌心渗出汗水,纪峣想松手,却反被于思远紧紧攥住。
力道很重,捏痛他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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