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
什
——！”
于思远低头看他，眉骨和鼻梁连接成
条优雅
线。男人眼圈也有点红，看上去有种狼狈美。
“放心吧，峣峣，不会带着你干蠢事，那是最懦弱逃避，知道。只是，只是——”
他将人放下，然后欺身而上，碧蓝海水将他们淹没。
所谓抵死缠绵，难道就是指在死亡中缠绵？
只是今天于思远真过分
。
他不住地想躲，声音中带着浓浓哭腔：“沙子……沙子进来！”
于思远扯过镣铐，向后狠狠拽，纪峣往前逃动作便硬生生被止住。
之前他被铐在树上时，还以为于思远怕他跑，可原来于思远不是怕他跑，而是怕他逃。
于思远抱着他不住地哄：“怕话，就抱紧。攀到身上，沙子就进不来。”
思远把锁链往树腰上挂，确保纪峣跑不后，就把人按在海滩上亲起来。
“你不是抱怨过来以后，直隔着玻璃看海？现在带你出来，峣峣，你开心？”
纪峣使劲把人推开：“这是在外面——你忽然发什疯！？”
于思远用身体把他遮得严严实实，低笑。
“这里没人来……他们看不见。你别是不好意思吧？在美利坚时候，这种事不信你没干过。”
纪峣胡思乱想着，勾着于思远脖子，主动送上个吻。
海面美得像是上帝泪水，此时此刻，天地之大，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身影在水中沉沉浮浮，换气间隙，于思远听到纪峣轻声说：“思远，你尝起来变苦。
纪峣哭得眼圈都红：“还、还是有……”
“那们进海里，海里没有沙子，好不好？”
见他哭得实在可怜，男人便将锁链放长点，抱着他缓缓迈入海中。
这片海很平静，波光只是微微荡漾，甚至不见白色浪花。于思远紧紧搂着纪峣，越走越深。
“——于思远！”纪峣大蓦然声叫他名字，像是在喊个想要跳楼人。
“做过倒是做过……但这不能比，当时做过混账事多去……”纪峣仔细端详男人脸，“到底又怎？”
于思远咧嘴，勉强做出个笑模样——纪峣只觉得自己亲眼见到“强颜欢笑”这个词成精。
“蒋哥知道，离他们找到这不远——开心，峣峣，你要自由。”
纪峣怔，刚想说些什，于思远却像是生怕听到他回答似，迫切地堵住他唇。
他仿佛在这吻里品尝到无尽苦涩与绝望，心头蓦地酸涩成团，剩下话便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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