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两层。上睫毛。下睫毛。
“过完生日，
就二十五
。张鹤，跟你耗八年，耗不起。”
前阵子他们两个刚彻底说拜拜，张鹤转头就陪纪峣出柜——相差都没超过天。张鹤没瞒着徐叶叶，当时把这件事讲给她
时候
“这样啊。随你。”
徐叶叶手抖下，眼线斜飞出去，像把小刀割破白纸。她冷静地倒卸妆油，把花妆擦掉，重新化。这次，她手很稳。
“张鹤，你知道
，在试妆。”
“嗯，听出来。”
“刚才试第个颜色是桃红，因为你是大直男嘛，每次都说涂粉色好看。”
“谁？”
徐叶叶试试，觉得不太满意，又换个大地色。这次她学乖，先在手背上抹道。
“还能有谁，纪峣呗。”
“……”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
又没法赶回来。”
对面传来男人疲惫沙哑声音，听就是熬许久后状态。
他们两个分分合合那多年，挺有意思件事是，从大学开始，几乎每年徐叶叶生日，张鹤都没法到，徐叶叶都习惯。
她坐到梳妆台前，面琢磨着明天妆容，面挂着耳机和对面聊天。
“多稀罕啊，前几年你没在，不过得也挺开心，反正咱们早分。”
张鹤笑下，露出对深甜酒窝。
“是很好看。”
“但是张鹤，现在已经不适合涂桃红那靓颜色。刚才试试，它在脸上好丑。”
“……”
眼线画好，徐叶叶左右打量几下，开始刷睫毛膏。
张鹤靠着墙，头往后仰，闭目听着对面女孩子倒腾瓶瓶罐罐声音。他听会儿，忽然笑笑。不为什，就是觉得想笑。
他声音依旧很稳，不像是听到心爱女孩子，要把他像货物样推给他养大小孩。
“你认真？”
徐叶叶试好颜色，开始琢磨眼线画法。她才学到招，想试试勾长、妩媚眼线。
“废话，所以现在在征求你意见啊。虽然有点对不起温霖，但在心里你肯定比他重要对不对。”
话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可张鹤不愧是张鹤，这狗男人竟然沉默下后，痛快地点头：“也是。”
徐叶叶无语得不行，她拆开个眼影盒，这是才出新款，从里面挑个桃红色抹在眼睑上。
“说张鹤，跟你介绍个对象吧。”
听筒那边张鹤顿住。
昏黄灯光在他硬朗轮廓上投出利落阴影，他垂下眼帘。他浓密笔直睫毛像是排小小、沉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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