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没有谁是离谁就过不,纪峣仿佛完全不记得世上还有张鹤这个人,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妈后面,享受这份迟来关爱。
他们家不是黏糊性子,从前关系直保持在亲近却不亲密状态,现在骤然调整节奏,难免用力过猛,有时候纪峣感觉二老对待他态度,就像在面对个八九岁宝宝。
他很想说真不必如此,但看到纪母“感觉好像搞砸”表情,又什话都说不出来。
“总之……算是痛并快乐着吧。”纪峣跟温霖通话时评价道,“感觉还行。”
温霖轻笑声带过这个话题,声音听着无精打采,没平时那精神。
直到事情过去近个月,所有流言蜚语平息无踪,桩桩件件麻烦事都解决干净,纪峣仍然不知道,那天蒋老爷子那句“算”,究竟是什意思。
反正后来老爷子确实收手,公司没有再被查水表,也没被点名批评,工厂那边也没被卡流程,纪峣就当这事已经翻篇。
当时他拒绝意思很明显,所以这切代价,应该不是用“辈子不和蒋秋桐见面”换……吧?
回国之后,他直都是在外面住,但从那天起,在纪母要求下,他又灰溜溜地搬回那栋熟悉小楼。
开始他还有点紧张,不知怎面对隔壁干爸干娘。可真等他回去,才惊觉自己想得有点多。隔壁早已人去楼空,庭院里芭蕉树倒是还郁郁葱葱,可玫瑰海棠叶子已经枯。
纪峣正在看份企划,电话那头也在忙,纪峣能听到温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声音。
此时已经是半夜点多快两点,纪峣有熬夜习惯,温霖却没有,要不是要紧公务,他不会留到现在还在处理。纪峣简直能想象对面人手边摆着杯咖啡,边打哈欠边处理事情样子。
纪峣听得好笑,让温霖挂电话专心工作,早点上床睡觉。
温霖打个哈欠:“就是因为太
纪峣站在两个院子中间那扇小铁门前,透过雕花栏杆缝隙望向对面。
他们两家离得近,但如果要串门,也得从大门出去,穿过院子,再如法炮制绕好长段,才能进到另外家。
后来两家人嫌这样麻烦,索性打通后院堵墙,这样话,从后门走,只用花不到两分钟。这扇小门,在他记忆里,为方便串门,从没有锁上过。
当然,现在也没锁,它照常虚掩着,副不设防姿态。可那边人已经走,它也没有存在意义。
纪峣站到脚酸,才惊醒似匆匆回房,像只鸵鸟样,不敢过问张家半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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