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这人最护短,骂他可以,骂他人不行。纪父连吃两个挂落,也是说出去能当爷爷中年人,还要赔笑脸任人刻薄,纪峣心酸得不行。
偏生蒋老爷子年纪大眼睛倒还很好,看纪峣表情不对,又是声冷笑。
“怎,见你爸赔笑心疼?这才哪到哪,说他两句你就受不,那你当初为什没想过,自己作践别人家孩子时,他亲人会不会受得!?”
说着他再也压不住怒气,猛地拍桌子,茶杯向纪峣掷过去。
热茶兜头泼下,顺着他脸颊滚落,浇湿纪峣半身衣裳。
开口就是老阴阳人,这老东西明着说纪峣,其实是在讽刺纪父蠢。
纪峣瞬间明白,蒋秋桐那张恨不得让人撕烂臭嘴到底是从哪学来。
纪父纪母脸色挂着笑,坐在边假装没听懂。纪峣不敢接茬,低眉顺眼地挨骂。
老头看起来是真心实意地有点遗憾:“可惜,你还没有蠢到那个程度……”
说着他又仔仔细细打量纪峣遍:“说你蠢,你看起来是个机灵小伙子,能力也不弱。可说你聪明,瞧瞧你干好事,那可真不是聪明人干得出来。”
,便同意。
见面地点是在家茶馆,蒋老爷子带着蒋春水来赴约,蒋秋桐没来。
纪峣不知是失落还是松口气。
茶馆是老爷子意思,未尽之语很明显,人家没想着要吃饭拉感情,他是来看纪家诚意。
纪父是个很会来事人,要不也不能白手起家挣下这副家业。
纪父赶忙背锅:“这都怪,是没管教好孩子。”
蒋老爷子这才给纪父个正眼。
他冷笑声,刻薄得明明白白。
“说什废话呢,当然是你没教好,否则难道要怪把孙子教得太优秀,招来你家儿子。”
这糟老头子——
他也没说虚,把纪峣往对方面前推,要儿子道歉。
纪峣麻利准备跪下,老爷子身子偏,右手提起拐杖虚虚抬,冷笑道:“可受不起。”
纪峣动作卡在半途,不上不下尴尬极。但他素来脸皮够厚,花秒琢磨下对方意思,感觉真跪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在逼人,索性就着力道弯腰,鞠个深深躬,并诚意十足地认错。
老人家脸色这才稍微好看点点,他端起杯子喝口茶,示意纪峣坐回去。
“刚才还想,如果你真敢跪下去,就转身走人,然后回去臭骂蒋秋桐顿,让他看看自己看上个什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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