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也彻底明白,它真不是两个人事,只有单方面喜欢才叫“喜欢”,若是两个人喜欢,那叫“相爱”。
明白这个道理以后,跳出那个死循环再回头看,温霖不免觉得以前自己傻得可笑,自顾自付出,除感动自己,还能怎样呢?他哪怕卑微到尘埃里,给自己定位依旧是“纪峣追求者”。那就索性不要这个标签,抛开切顾虑,放弃和纪峣在起可能性,不再心存幻想,做个痛快利己主义者,只图自己爽快就好。
他当然可以继续舔狗下去,变成个笑话也好,跟纪峣起身败名裂也好,只要做每件事之前,他扪心自问:你开心?这是符合你本心,是你想要做事?
是,是。
什都不想要,只是想对他好,不想再试探他想法,不想再管别人,只想按照自己心意,对他好。
不算,还要得到他心。
凭心而论,这并没有错。可问题是,他心里清楚知道,那是他得不到东西。
边心里明白,边还存着妄想,于是追逐过程就变得格外痛苦,他便忍不住起怨恨。边怨恨着,边警告自己,温霖,你不能再卑微下去,因为你已经卑微到底,再这样下去,你就什都不剩。
然而还是身不由己,无奈地次又次弯腰。
站在付出者位置上,温霖也觉得自己好惨男。可如果跳出这个死循环呢?
他对几乎从未忤逆过父亲露出微笑:“只要觉得开心就够。”
自从他用点小手段,从母亲那哄走点股份以后,他手里掌握着家中产业总股份百分之三十七,再加上从大学起他就在家里做事,这七八年下来,手里不少人都在脉门上担任要职,说架空父亲还太早——但是做到不叫人轻易拿捏,还是足够。
温霖难得有点意气风发感觉,他简直想要大笑出声
他生命中最开心、最美好日子,都是和纪峣在起度过。毫不夸张地说,跟纪峣起走在街上,随手买个冰淇淋吃时光,比他签个千万上亿单子那刻还叫人满足。
没错,追逐纪峣过程虽然很痛,但是比其他任何事都来得幸福。回头想想,这大概是他生命中唯件,没有外力驱动,完全由他发乎本心想做事。
这就够,毕竟是他强求,纪峣并没有回应他义务。
以前初中时候,群非主流之间特别流行句话,叫,“喜欢你,与你无关”。
温霖当时简直无法理解,什叫喜欢你和你无关?喜欢明明是两个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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