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脚拿开!!”张鹤正盘着腿吃周黑鸭,被弄得焦躁得不行,又因为手里有吃,没法挥开他,更没法揍人,整个人都焦躁。
纪峣嘻嘻哈哈地笑,还继续不怕死用脚尖去蹬张鹤,贱兮兮地说:“哪啊,脚不臭,每天都洗干干净净,袜子也是,香着呢,不信你闻。”
……………………妈这鸭子是吃不下去。
张鹤忍无可忍,把扑过去将纪峣按在地毯上,狠狠揍顿。
晚上,兄弟两个要扎啤酒,堆下酒菜,聊半宿,纪峣唾沫横飞,给张鹤支招。张鹤间或沉思,间或哂笑,好建议没有几个,馊主意倒是听堆,还知道不少耳朵都快烂掉陈年八卦。
张鹤打算重新追求徐叶叶。
这事儿,纪峣点也不意外——他当然不意外,这本来就是他暗搓搓在后面推动。
那次他刚回国,两家起吃饭时,长辈提起徐叶叶后张鹤反应很平淡,换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纪峣是谁啊,张鹤发小,看对方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还没忘掉徐叶叶。
张鹤这人是个粗得可怕粗线条,感情很迟钝,以往交往女生,都是发小让他谈个,他无可无不可,就谈,分手时候,也是无可无不可,就分。
只有个徐叶叶是不样,虽然他没对纪峣说起过,但纪峣就是知道,他喜欢徐叶叶,特别喜欢那种——那时候,他是认真,想要和徐叶叶过辈子。
大概是心态变,人也比以前成熟宽容,原来不耐烦听那些鸡毛蒜皮卿卿,他现在居然还觉得津津有味。
纪峣很亢奋,张鹤几乎不听他讲这些。有时候有些事情,你只想跟某个特定人分享,这未必出于爱欲情愫,只是源于亲近和信任
他这几年都是单身,也不知道是因为纪峣出国没人给他牵线,还是因为徐叶叶。
那顿饭过后,纪峣私下里偷偷找张母说这事,两人拍即合,张母不知道怎说服徐叶叶家里——当年两人都快结婚,结果忽然分手,虽然双方都说没有什,只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两家人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彼此再没往来——瞒着两个小辈,悄悄安排这次相亲。
不成就算,若成,破镜重圆,不也是件美事?
这些事纪峣自然不会跟张鹤讲,他躺在地毯上——可喜可贺在他自己装修房子时,终于记得铺地毯——看着坐在他旁边发小,笑得像只偷到腥狐狸。
“喂,张鹤。”他侧躺在地毯上,撑着头面对张鹤,条腿架在另条腿上高高翘起,脚尖晃晃,去蹬张鹤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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