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抬起眼皮深深看他眼,复又闭上,缓缓道:“纪峣,有件事……你肯定直不知道——旦你难过想哭,眼圈就会红——算。”
“好歹你为红眼眶,足够。”他似是疲倦极,“——反正,就是贱。”
第二天纪峣翘班,把温霖送到公司以后,他就开车去家高级疗养会所。
这家会所除常规疗养院都有配置外,还配备心理辅导师。按理说看心理医生,他应该去专业点地方,然而那些地方环境太冰冷或太嘈杂,纪峣不喜欢,这个还是个朋友介绍过来,才办会员。
当年他发觉自己心意后就出国,逃避也好,无颜以对也好,反正他只想离他们远远——这些人,这些事。
唯个,自始至终,从未伤害过纪峣,反而不断给予人。
就如同他几乎不曾诉苦,不曾对纪峣说你看为受多少委屈,所以你该怎怎样。
就如同他偷跑这几年,温霖无疑知道原因,所以他不问,这是对纪峣宽容,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残忍?
当他知道纪峣真正感情时,他是抱着怎样心情,决定继续追求纪峣?
当他们四人聚在起吃喝打闹时,他是怎若无其事,和大家样笑出来?
第年,纪峣过得很不好,还得轻度抑郁症,不过总算他没有作死到底——他并不讳疾忌医,发现自己情况不对就看心理医生,通过这多年疏导,现在已经基本好。
不过以防万,他还是会定期过来,跟辅导师聊聊。
在前台登记时候,小姑娘很歉意地问是否方便改天,直负责他辅导师临时有急事,今天无法赶回来。
他是高级vip,可以随意指定时间让辅导师上门服务那种——只是他不想私人住所被对方观察所以拒绝——今天过来也很任性地没有预约,人家赶不过来可以理解。
纪峣摆摆手:“那今天有值班人?
当纪峣因为这件事远走他乡时,倾刻间前功尽弃他……又会有多难过?
这些……温霖通通没有说过。他太重视纪峣,重视到舍不得对方有点难受,而所有夜不能寐,所有辗转反侧,只化作这句轻轻巧巧、似怒还嗔,“你太过分”。
纪峣无言以对,他不知道怎安慰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身体这个人已经得到,而对方想要那颗心……他也没办法。
那颗心也同样不属于他,而是落在别人那里,他给不。
纪峣抿抿唇,最后却短促地笑声,没脸没皮道:“要不……你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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