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当时听得笑得脸都裂,问你表哥是多欠揍啊他妈都看不惯要整他,于思远听深沉脸,然后问他个问题:“知道世界上哪两种人最欠揍?”
纪峣笑着摇头。
于思远比两根手指头:“第种是嘴贱,比如你发小;第二种是装逼,比如表哥。”
纪峣叹服。
再说回现在,纪峣被于思远提醒,又想起这位姨母赫赫功绩,顿时有点不淡定,他下意识拽住于思远衣角,难得有点慌张:“你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求她帮你瞒着你爸妈?”
纪峣脸色陡变:“你那个你表哥十六岁尿床打电话给全家人知道大姨?”
于思远捏着眉心:“对,就她。”
纪峣眼前黑。
提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个典故。
之前于思远给纪峣提过,他有个关系好到不得表哥,叫什铜,那人小时候嘴特贱,平时又爱端着,就喜欢冷不丁刺你句,偏偏从小各方面碾压于思远,把他烦得够呛。
于思远家玄关和厨房只有墙之隔,还好死不死,因为他偏好西餐缘故,厨房是半开放式,没有门。
正在接吻两人吓跳,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个女人正站在门口,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们。这时候于思远手还托着纪峣屁股,纪峣腿还环在于思远腰上。
于思远:“……”
纪峣:“……”
女人:“……”
他这时候乱心神,
结果他表哥长到十六,终于被趁着大年夜,让家子看不惯他臭德行老老少少联合起来灌顿酒,平生第次醉倒。
醉就醉,他表哥酒品好,醉就睡。结果好死不死,他姨妈第二天叫儿子起床时,发现人家尿床。
他姨妈登时喜出望外,见他表哥还在熟睡,门关头扭,对着醉倒在客厅餐桌睡得横七竖八众熊蛋扯嗓子:“儿子尿床!”
——所以全家人都知道。
经过这件事,他表哥那张面皮算是被揭下来踩又踩,再也没办法在家里端着那副让人恨得牙痒装逼样。
这特——
纪峣忙不迭想要跳下来,然而女人动作却更快,她打个哈哈,举起双手:“是这家保姆,有东西忘拿而已,没事不要紧,下次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她边说边往后退,直到门口,然后转身,“砰”地合上大门,逃之夭夭。
纪峣已经从于思远身上下来,他按按太阳穴,有点头疼地问:“那个阿姨是谁?你妈?”
于思远嘴角抽:“比那个更惨,那是表哥妈,大姨。咱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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