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如果不是胸膛起伏,看上去就像死样。
从始至终,纪峣都没有回头看过他眼。
张鹤是下狠手,温霖伤得不轻。此时他脸、胸腔、腹部、后背、手臂、双腿,都在叫嚣着疼痛。
血沫呛进气管,他拼命咳嗽起来。
他哪里都痛,最痛
他皱着眉想,难道是因为张鹤是个直?
张鹤不知道纪峣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东西,他抬起胳膊,用自己衣袖在纪峣脸上胡乱磨蹭两下,确定泪水都被擦干——没错纪峣刚才掉两滴鳄鱼泪,否则张鹤也不至于原地爆炸——才粗,bao地拽着纪峣胳膊,扬长而去。
纪峣被他拽着,叠声地哎哟直叫:“张鹤把你爪子松开,劳资手腕!”
张鹤没理他,经过门口时,把随手扔掉兜子周黑鸭又提起来。
纪峣嘲笑他:“真特是个吃货。”
。
纪峣刚想穿衣服,张鹤却没让,而是把按着他,视线在他青红遍布身体上扫圈,最后停留在红肿双臀上。
他伸手,食、中二指分开成剪,分开纪峣纵深小洞,想要查看纪峣是否安好:“他插进?”
张鹤口吻正直平淡,像是医生在给病人做肛检,纪峣却尴尬得要命,他慌忙伸手握住张鹤,制止对方接下来动作:“他还没插进——别看!快让穿衣服!”
张鹤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想还知道臊。以前在家地板上跟人胡天胡地时,怎没见你不好意思?
张鹤斜眼看他,慢吞吞道:“买鸭头和鸭架——没你份。”
纪峣最喜欢吃这两个,顺带提,鸭舌是张鹤命,谁动他跟谁急。
闻言纪峣简直痛心疾首:“卧槽你良心就不会痛!”
“没有那东西。”
两人吵吵闹闹声音渐行渐远,室内篮球场里又恢复片寂静。
那是很多年前事,当时纪峣第次带男朋友来见他,他们在张鹤家客厅里边打游戏边喝酒。后来大家都醉,张鹤爬到阳台上去醒酒,结果听到客厅传来动静,回头,就看到纪峣赤裸着身体,双腿勾在那男腰上,月光下身体像尾滑溜溜鱼。
——可把他给恶心坏。
话又说回来,纪峣身上哪他没见过啊,记得纪峣第次被日结果肛裂那会儿,不敢去医院更不敢被爹妈知道,都是张鹤帮他上得药——那会张鹤看眼就想吐,然而这多年下来,已经能直面纪峣菊花面不改色。
……想想真是可悲得不行。
纪峣有苦说不出——他也是有羞耻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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