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不慌不忙地将眼镜重新戴上,然后才接电话,喂声
纪峣点点头:“有。”
明天是蒋秋桐课,他已经盯上对方,现在正在为顺利钓到手而做着前期工作——起码不能翘课并且留下个还不错印象不是?
于思远嗯声:“那正好,明天有事去你们学校趟。”
纪峣有点好奇,却没有问。对于思远,他已经把对方脉门——于思远不爱管别人,也不爱别人管自己,给他自由和信任,不过问不干涉,想要维持这段关系,抽空见个面打炮聊点琐事吃吃喝喝就行,非常省心。
他凑过去吻吻于思远:“明天路去?”
倒不是出于什恶趣味或者奇怪癖好,而是纪峣压根儿就没有避开张鹤意识。
他们俩出生只隔五天,在同个医院同个产房被接生,两家爹是好哥们,两家妈是好姐妹,他们从小起长大,喝过彼此母亲乳汁,坐过彼此父亲肩膀,起从光腚尿床长到风华正茂,他们分享彼此零食、床铺、游戏和人生,纪峣甚至觉得,张鹤是半个他。
他在张鹤面前,是完完全全透明。
纪峣喜欢男,可他从来没想过把主意打到张鹤身上,不是因为什兔子不吃窝边草之类理由,而是——他觉得张鹤是他身体部分。
像是……他手,他腿,他眼睛,或者其他之类。
张鹤没说错。
这久纪峣还没对于思远腻,其中个原因就是于思远活儿太好。
纪峣也算阅人无数,于思远在里面绝对是第。
……
“张鹤看过你这副样子?”
于思远按住他手,翻身把他,bao力镇压,缠绵地回吻:“好啊。”
纪峣笑着搂住他,将双腿缠上去。
蒋秋桐终于敲下论文最后个字,他整个人脱力倒在靠背上,疲惫地捏捏眉心。
三个月前妻子打掉腹中胎儿,毅然决然地跟他离婚,从此以后,他生活就变得团乱。
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打断他思绪。
张鹤大概也是这种想法,所以从来没有过纪峣会不会看上自己之类担忧——怎可能。
是啊,怎可能。
他脑门忽地被弹下。
纪峣捂住被弹地方,抬头瞪于思远。彼时他们已经回他家,两个人吃完饭洗过澡,正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聊天。
于思远笑:“明天你有课没?”
……
纪峣呜咽声,大腿抽搐。
他大脑片空白。
张鹤有没有见过他发浪,答案是见过。
当然见过——在这方面,纪峣从来没有避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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