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对方裴
话深信不疑，才会想帮他安排退路。
离梅雨季节还有
段时间，但雨水似乎提前
似，从五月初开始就下个不停，天空始终灰蒙蒙，像盘旋在头顶层厄运。
也许真是厄运
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加难过，方勉想起刚才大黄趴在香案下委顿样子，忍不住叹口气。
但是方裴紧接着便安慰他：“不用难过，这对于
们来说是很普通事，狗辈子跟着主人，去哪儿都跟着。”
方勉突然觉得胸前滞，有什
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那是方勉直以来极其避讳话题，那就是寿命。
妖怪似乎拥有很长寿命，按照方裴说法，他已经50岁，如果他算数真没问题话。50岁却有着20岁容貌，哪怕按人类寿命比例推测，他都至少还能再活200年，而方勉呢？最多还能活60、70年，到时候方勉死，方裴怎办呢？
有什人，身孝服刘蓓和他们聊两句。
和方勉小公寓样狭窄空间里，小小客厅便是灵堂，这种户型客厅采光不好，哪怕白天也得开灯。客厅靠墙臂宽小桌子上摆着刘大爷照片、水果、蜡烛和香炉，两侧摆满花圈。
大黄就趴在桌子底下，闭着眼睛，动不动。
方勉从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该怎安慰人，只会笨拙地说节哀。
就在这时，里间卧室传来阵小女孩银铃似笑声，是保姆带着刘蓓女儿在看动画片。
或者暂且搁置生死问题，人是不断变老，妖怪即便衰老，速度也绝对赶不上人类，也就是说，再过几十年，方勉垂垂老矣，而方裴依旧鲜活年轻，他还会愿意陪在方勉身边吗？
可方裴好像听见方勉想法，他在方勉身边轻快地说：“所以会跟勉勉起变老，再起死去，们永远不会分开。”
方勉看着他，几次想问什都咽回去，直到回家后，他才犹豫地说句：“你要想好，随时允许你反悔。”
这话显然又触到方裴逆鳞，他皱着眉头凶起来：“勉勉你又不相信！”
方勉笑着挠他下巴：“没有，信你。”
刘蓓回头扫眼卧室，也跟着笑起来：“生老病死嘛，很正常，没事。”
两人又随意说几句，刘蓓问方勉为什不收微信上报酬，方勉笑着说不用：“留着给宝宝和大黄买点吃吧。”
和刘蓓告别，方勉和方裴沉默着往家走，方裴突然说：“它活不多久。”
“谁？”方勉紧张起来。
方裴解释：“那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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