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最后停在兴庆宫门外,昔日恢弘气派宫门前如今人丁寥落,两扇大门紧闭,连花萼相辉楼经年不灭灯火也熄。整个宫殿像蛰伏睡去头猛兽。
苏岑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多久,他呼吸有些急,指尖有些抖,心里预演万遍见到李释要说话,却被门外两个值守侍卫当头浇瓢冷水。
宫门在即,他竟然进不去。
苏岑道:“
不仅如此,历朝历代也严厉打击挖坟盗墓之事,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被别人观瞻自己变成堆白骨样子。
所以苏岑说要开昭陵也只能是说说,根本不具备可实施条件。
郑旸默默叹口气,又接着问:“那难在哪儿?”
苏岑:“昭陵打不开。”
郑旸:“…………”
时限到年底也算在苏岑意料之中,他没指望李晟能有多大度,事实上,李晟这轻易就同意让他去查已经出乎他意料。
按理说他和李释两个人水火不容,这件事甚至有可能就是李晟授意促成,他应该巴不得所有人都不闻不问,直接将李释以谋逆罪名处斩。
他早就做好准备,哪怕最后点支援都没有,前面横着刀山火海,他也会个人孤身走到底。
苏岑见好就收,领着郑旸躬身告退,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冲上去对着李晟那张脸来上拳。
路上郑旸问:“年底能行吗?这又是突厥又是先帝,查起来不容易吧?”
出宫门郑旸马车还在候着,两个人上马车,郑旸道:“马上就宵禁,你去哪儿,送你。”
年没回来,苏岑都快忘长安还有宵禁这个说法,默默把自己能去地方想想,脑子里瞬间闪过个地方,嗓子忽然就哑。
郑旸等半天没等来回答,只能吩咐车夫:“去长乐坊。”
“去兴庆宫,”苏岑出声打断,声音里带着丝紧涩,竟无端生出种近乡情怯之感,但还是执着地又重复遍,“去兴庆宫吧。”
郑旸意味深长地笑,也不点破,交代车夫向着兴庆宫而去。
苏岑卖个关子,“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
“怎个容易法儿?”
苏岑边走边道:“打开昭陵看看,先帝是被掐死还是病死就目然。”
郑旸:“……”
自古皇帝陵寝旦合上就不会再打开,直以来都有说法,皇陵关系着国运,所以般在皇帝生前就已经找好风水宝地修建皇陵,位置所在直接关系着国运绵久。哪怕当时修建是帝后陵,皇帝死在前头皇后也只能在皇陵旁重建皇后陵,而不是开陵与皇帝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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