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为田平之报仇。”苏岑针见血。
柳珵不笑,唇线渐渐抿起,更映得唇上那点鲜血红刺眼。
“你明明对田平之是有感情,你在乎他,所以才对当初无良坑埋田平之章何下狠手,”苏岑轻轻眯眯眼,“你痛恨杀害田平之人,为什又要承认自己是杀害田平之凶手?有什是比命更重要?”
“有……咳咳……”柳珵慢慢靠着拦木坐起来,双眸微垂,轻声道:“有。”
调换牢房狱卒们处理妥当渐渐退下去,阴暗处个黑影步步上前,临到牢门前才脱下兜帽,手扶着拦木嗓音逐渐颤抖,“仲佩……”
功夫这俩人就打起来。”
“估计是互相攀咬呢,”狱头压低声音道,“您是没看见柳相方才那架势,又是咬耳朵,又是勒脖子,点形象都不讲,那眼里凶光吓人,像是不把章何勒死不罢休。”
苏岑冷冷扫狱头眼,“谁让你把他俩关在起?”
狱头献殷勤凑鼻子灰,小声辩解,“这不是没在起吗?”
确实是两个牢房,若不是中间有拦木拦着,章何这会儿估计已经咽气。
苏岑皱眉道:“把他俩调开。”
狱头领命称是,立即吩咐收下着手去办。等苟延残喘章何被拖走苏岑才抬抬手,按着柳珵几个狱卒小心松开,见人总算不发疯才小心翼翼退出去。
苏岑垂眸看着仰躺在地上人,鬓发凌乱,衣衫不整,唇上还留着方才咬章何时落下鲜血——哪里还有点人上人样子。
“为什要杀他?”苏岑垂眸问。
柳珵似是方才已经把力气耗尽,只偏头笑下,“苏大人为什这喜欢问为什?看他不顺眼,想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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