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苏岑自顾自落座下来给自己沏壶茶,“现在正是上衙时辰,外面人
“不可能!”崔皓怒目而视,“他,他……田平之每年祭日时候他还去贡院里拜祭他,他不可能杀他!”
苏岑心里黯然,原来是拜祭。
个凶手,还会每年到受害者坟前拜祭吗?
柳珵后来才明白田平之心意,所以不是为情,他考试中交白卷,所以应该也不是为名,而且从崔皓言语里,他感觉不出柳珵对田平之恨意,更多则像是愧疚和歉意。
如此也印证他之前猜想,柳珵可能是把刀,执刀却另有其人。
你知道田平之?”
崔皓在房里来回踱两步,“他,他之前钦慕过仲佩,所以知道他。”
“你怎知道他钦慕柳相?”
“他给仲佩写过首诗,被翻出来,”崔皓低头犹豫下,转而道:“拿着那首诗逼问仲佩田平之是谁,磨好久他才告诉,那个叫田平之,已经死。”
苏岑道:“‘万籁齐开惊鸾佩,九州通衢天上来,’是那首吗?”
正出神间,只听咚声,抬头却见崔皓在他身前跪下来,刚要去拦,只听崔皓言真意切道:“仲佩他肯定是被人利用,求你,让见见他,你想知道什,帮你去问。”
第二日苏岑上衙时候身后跟个黑衣侍卫,身兜帽将头遮,压极低,副生人勿近样子。却也正是因此,更加引人侧目。
苏岑被人路目光尾随着回到值房,刚关上房门不由叹气,他怎就鬼使神差地答应让这人跟到大理寺来?
只见兜帽摘下,露出张俊逸侧脸,眉心微蹙着,正是崔皓。
“怎不去见仲佩?”崔皓焦急道。
崔皓震惊地看着苏岑,“你怎知道?”
苏岑轻轻笑,不答反问:“你说他钦慕柳相,那柳相对他呢?”
“仲佩没有!”崔皓狠狠咬下唇,“在遇见之前,他直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可以和男人做,而且是……只能和男人做。他娶妻纳妾,却直没有所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遇见田平之时候根本就什都不懂,对田平之大胆示爱也只能边疑惑边躲避着,直到拿着那首诗找上他,他才想明白田平之那些心思。”
“他直把那首诗当做好友遗物保存着,见弄皱还埋怨,”崔皓轻轻抿抿唇,“他在朝堂上是有几次与你们对着干,那也仅仅是因为各为其主,可他绝对不可能杀人!”
“他自己亲口承认,”苏岑抬眸看着崔皓,“供述详实,细节也值得推敲,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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