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珍馐美食，席上却只坐
他人，趁着下人布菜
功夫，问苏岑：“你平日里都是怎
伺候他？吃饭？睡觉？喝茶？下棋？”
苏岑拿捏不准这人到底想干什，
“哦？”那人挑眉，“在哪见过？”
“在长安城，在贡院……”苏岑抿紧双唇，“当初在贡院门口，想杀
那个人，是你！”
苏岑咽口唾沫，仿佛那晚情形再现，他喉头被压迫，喘不上气来，命悬线。临那人却没杀他，只是对上那双眼睛，心里难过却比濒死还要难受。
那时他与李释尚还不熟，凭着那双眼睛就去质问李释为什不谙民生疾苦，不懂父子情深，也难怪当时李释动怒，换做是他将别人罪过强加到自己头上，只怕反应比李释还要激烈。
“不只是贡院，”那人蹲捏着苏岑下巴把人提起来，“萧炎营帐里，扬州花船上，祭天行伍中，都睹过苏大人风采，可以说对苏大人……仰慕已久。”
苏岑身子目之所及地僵下，不等回头看眼，把扔掉手里茶壶，拔腿就跑。
只是他又如何是这些暗门高手对手，尚还没跑出房门，就被人制伏在地，脸朝下，吃嘴尘土。
苏岑奋力挣扎，直到双金线绣蟠缡纹锦靴出现在眼前。苏岑顺着看上去，身墨色，窄袖长衫，云纹宽带，直到看到那双眼睛，苏岑整个人怔。
第眼是……太像。
这双眼睛，锐利且深邃，摄人心魄，眼望不到底，像极李释那双眼睛！
苏岑心里惊，想到自己当初举动都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就忍不住骨子里头都发寒。
“你为什不杀？”他搅暗门那多好事，这位门主能留他到现在，说不上是宽宏大量，还是别有用心。
“不杀你，因为知道你是李释人，”那人轻轻挑唇笑，“事实上，李释东西，都想抢。”
苏岑觉得这位暗门门主应该是皇帝梦做久，屡屡求而不得，患癔症。
如若不然，有人会抓俘虏，不杀不打，而是让人站在旁看着自己吃饭吗？
可下眼又觉着不像，李释眼里有是光华内敛，而这双眼里却只有孤挚和狠绝。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当初第眼看见李释时他也觉得李释危险，但李释危险在于不断吸引着他靠近，会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而这个人危险之处在于压迫，恨不得远离他十万八千里。
那人轻笑声，“大理少卿苏岑苏大人，当真是贵客。”
苏岑仰头盯着那张脸，翻涌记忆拥而上，“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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